【2016.10.25】蘇打綠:這麼重要沒跟緊怎麼行(河岸留言快閃)

照片來源:Instagram @sodagreenig

因為春場,我認識了雅如;
因為台東,雅如認識了嗡嗡;
因為嗡嗡,我獲得了僅有一百八十張入場券的河岸留言快閃門票。
嗨,我是第一百七十一號。



【關於:開場前,及綵排。】

這是我第一次走進僅有百人的小場,聽蘇打綠。

持著倒數序號進場,一下階梯,就聽到主唱的聲音。
但進場的喧嘩中,耳邊嗡嗡的,聽不清楚說了什麼。
越過上方阻擋視線的門板,彎腰一看,蘇打綠竟已在台上。
青峰和前排的人似乎談笑著什麼,團員們有調整樂器的、或者準備好的也一起笑著。
這一刻彷彿走進了時光隧道。
羨慕著從前的心得文裡,零距離的接近,沒想到自己也能經歷這麼一天。

一些人聚集在靠近門口的台階上,我往前張望,場內還有一大塊空間。
以為自己身高夠,應該得以在夾縫中求生存,於是往內移動。
卻沒想到小場的舞台高度簡直是不讓人活,只能勉強看到主唱的大頭。

入場中的小喧鬧,因小坪數的空間變得大聲。
「(身高)160公分的舉手?」主唱問著,似乎是想指揮較矮的人往前。
「不然身高高的自己往後退,或者往兩邊站啊。」
說話的同時,他將雙手做出往兩旁撥開的動作。
但依舊沒有任何挪動的腳步。
這樣的人數和場地,太近又太夢幻了,誰捨得離開?
「這是一個榮耀耶,我也很想往後站啊!」停頓了幾秒繼續說,「但資格不符。」
講這段話,顯出一種「你們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好嗎?」的表情。
「其實也還可以嘛。如果真的看不到的人……你們就跳一跳好了。」他笑著說。


還不到正式開始的時間,台下點了一首〈包圍〉做綵排,樂聲下。
眾人的嗚呼聲裡,青峰大概是轉身喝了水。回頭說:「這首前奏有一分半哦。」
但我也從這首聽見了非常清楚的樂器聲。

不是因為近的緣故,而是因為場地的坪數太小,聲音的反彈讓音場的環繞效果很棒,
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感受每一組樂器的吐息。
主唱今晚並沒有使用自己的銀白色麥可風,
而我在後來的幾首歌裡,都覺得他的聲音快被伴奏和我們的熱情淹沒了。

澈底感受到被蘇打綠包圍啊。
原來這就是小場的魔力。

雖然還是綵排中,但由《夏/狂熱》的曲目開始,覺得這個夏天好像還沒結束。
而這第一首的集體創作,也是如此重要的存在。



【關於:正式演出。】

「那我們就……開始囉?」

〈後悔莫及〉的前奏一下,彷彿又回到了兩個多月前,在政大的那一晚。
是啊,明明才兩個月,但路經的豐收,讓人覺得時間走得好漫長。

風景 能不能更美麗
抽屜 塞不下太多太多的東西
風景 就不能再美麗
抽屜 也只好越來越來越擁擠

前幾天跟朋友聊天時,才正好講到我們腦子裡的抽屜都塞得好滿這件事。
我們參與的每一場,都很珍惜的仔細聆聽,也努力記住所有枝微末節。
無論音樂,或者談話。
演出結束之後,也都是花好幾天把塞進抽屜裡的東西清到文字裡。
例如《謝天謝地》的心得才寫到一半,就有這一場快閃的風景等著丟進抽屜。
也難怪越來越擁擠啊。


跟著〈飛魚〉節奏拍手的橋段,大概已成為參與過現場的觀眾才懂的默契。

不管飛行還是蹉跎 都仍是自己的生活
煩惱不會憑空 不如捕捉笑聲塗上耳朵

每次聽都還是好喜歡最後這段,與專輯相異的小小變化。
踩在音符上的腳步,聽起來更加輕盈。


台下熱情如火,大家都瘋狂地尖叫與鼓掌,迎接Oh oh oh oh…
在小場裡,情緒的傳遞很快就能送到台上。

青峰拿著鍵盤笛,嘴上的吹管對著麥克風,嘴角上揚著,遲遲沒有下出音符。
大概是忍不住,終於笑了出來,笛聲也被他的笑吹出了小小的分岔音。
主唱笑到彎腰之後起身,正色說:「你們很吵!」
然後,我們更吵了。

回到剛才的準備動作,看著一旁的團員偷笑,在手指彈奏的幾個音階裡小小失控。
又笑了一輪,才讓音樂正式流動。
每一段都有吸引耳膜的主要樂器,也因此被這首的暢快感染,全身細胞都在騷動。
明明沒有遞麥的「Oh oh oh oh」,都情不自禁的大聲唱出。


That moment is over從前奏的吉他聲就引出雞皮疙瘩了。
每個樂器都好清晰好清晰哪!
覺得自己的耳朵被治癒,耳鼻喉科那裡可以暫時取消掛號了。

好喜歡主唱最後「嗚」的尾音,不同於原版直線往上,而是扇形的向上發散。
你以為他可能要破音了,但聽得出來,這樣的收尾其實全都在他的控制之中。
聽著,就像是站在懸崖邊緣差點失足,當有人穩住你之後,還是不免腳心發癢。


「這樣的歌單,知道下一首是什麼嗎?」
「〈是我的海〉!」
「欸~世事難預料……也可能是你的啊(笑)。」


青峰說,〈星星堆滿天〉是讓他認識暐哲老師的歌。
雖然印夏天的同名場就有提過,但每次都覺得,真的很感謝有這位伯樂。
謝謝他,讓蘇打綠可以做自己的樣子。
也特別喜歡這首最後面整段的「哪哪哪」,如對話一般的主唱與吉他。


聊起今天的衣服,應該只講好要穿演唱會周邊T,團員們在這範圍內選穿。
在說本來要穿什麼的時候,馨儀不小心說溜嘴講出「想說明天……(再穿)」
被青峰硬轉過來說,是明天練團的時候要穿的。
但還是不小心露餡,表示還有一場快閃演出。

突然想到〈風景〉也不是第一次唱的歌,好像很久以前在某個地方就唱過了。
青峰的眼神往前排的小百科飄過去,說:妳怎麼沒有糾正我呢?
再小心翼翼地告訴自己,他現在講什麼都要想一想再說。


Talking之後,說起下一首是今天的歌單裡,唯一比較新一點的歌。
在阿福吉他的單獨伴奏裡,猜不出是什麼歌曲。
只有吉他的獨奏,該不會是〈下個街角〉吧?我心想。
但若真是,那也未免太佛心了。
才剛拋下這個念頭,〈看看〉歌詞的前兩個字一唱出,我就倒吸一口氣啊。

當時在印夏天的《十年一刻》場次,只聽見點歌的短短一段,
回去聽原曲,還沒辦法將莫文蔚的聲音自動代入青峰的歌聲。
如今機會難得,真的要好好在腦海裡建檔啊。

這首歌寫得真的好棒、好棒,莫文蔚也是唱的好棒、好棒……
但今晚聽見主唱的每一個音階、每一個情緒、每一個口氣,
也因為伴隨的是吉他的純粹,更能聽見許多細節,比起原唱還揪心兩倍啊。
好好好,我什麼都給你看!(痛哭)

於是從副歌開始就忍得好辛苦。
直到最後一句「再多過程/再多情節/只要你寵愛」,差點要決堤。
不確定有沒有記錯,這裡似乎是淺淺的收尾,聽起來帶了一點懇求,和一點絕望。


如平交道警示聲的配樂,尾隨著響起,我此時在心裡大叫著:哪有人接這首啦!
〈是我的海〉也是很好哭的一首歌啊嗚。

即使生活再怎麼無憂無慮,總會有情緒低落的時候。
每當心情不好,我就會點開這首歌來聽,然後大哭一場,就沒事了。

聽著前奏,彷彿就站在平交道前。噹噹噹,護欄放下。
圍出了自己的小小世界。
火車轟隆著經過,捲起一陣大風,揚起你的髮絲與衣擺。
在列車聲與風聲裡的吶喊哭泣,甚至連自己都聽不到。
於是所有的不安與痛苦,都被列車輾平,也隨著那陣大風散去。
在無人查覺之下,那些悲傷不著痕跡的煙消雲散。
最後,整理好被風吹散的儀容,繼續往前直行。

這首歌對我而言,就是這樣的存在。
是我的救贖,是崩潰的出口。
到下一首歌之前,我還必須深呼吸三大口氣,才得以平復啊。


聽見〈漂浮〉的第一個直覺是印夏天的Daily啊。拜託不要制約我啦(揮開)
第一段副歌節奏的不和諧,讓主唱側身看了一眼鼓手。
不確定有沒有記錯是否這首,也不確定是否改了編曲,
中提琴的重複旋律有點驚喜,一直吸引我的注意。


Talking時問起,有誰去過正式出道前或其他早期的演出。
有人回應那時候還很小。
聞言,青峰開玩笑地說,謝謝我們來看童星的演出,而且唱的歌都好成熟。
接著調侃自己,難怪那時候唱小情歌的聲音都還有點娃娃音 (?)
現在比較好一點,因為他長喉結了。(笑)

話題聊到去過什麼地方演出,說了各式各樣的地點。
大陸有些地點真的很難抵達,要先搭車去搭飛機再搭車再搭船再搭車。
到了之後想說這地方有誰會來?
結果演出的時候超多人,比海祭還多,大概有十萬人吧。
想說這些人一天之內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還以為是3D投影。

青峰講起之前住大陸某一個地區的飯店,因為真的太害怕就叫馨儀進房一起睡。
馨儀接著說,在另一個地方的飯店更有趣。
「一開門就有一隻這~~麼大的蜜蜂,然後阿龔一直在逃跑。」

後來青峰也分享一個更可怕的經驗,那間飯店從一開房門進去就比剛剛說的更簡陋。
還沒講到重點,阿龔就在他身後樂的附和著說,他把這故事跟很多朋友分享。
他接著說,洗完澡拿毛巾擦頭的時候,摸到一根頭髮,就把他拉出來。
「我就這樣拉拉拉……結果竟然這~~麼長欸!」
從他手臂張開的距離,目測大約有六十公分左右。
他就歪著頭,看著那根頭髮,冷靜地說:「賣鬧哦。」
此時,馨儀在一旁回說,「他聽不懂台語啦。」



說起下一首〈降落練習存在孿生基因〉也是很少唱,連點歌都很少。
想到在同名場大家一起合唱這首冷門歌,就覺得有一股成就感。

在這裡,末段的「想誰」之後停頓比較久,
久到差點誤會不唱最後一句而準備拍手時,主唱與電吉他這才幽幽地唱出與跟隨。
喜歡最後一個「嗯」,沒有伴奏往上攀升的旋律。
也屬於上升的飛行。


〈相對論IV下歌之前,主唱CUE大家準備跳起來,
而前排坐在椅子上的……就緊抓椅子扶手再原地假跳 (?)
這首是很妙的歌,間距捉摸不定,如果沒有緊緊跟隨,不小心就會變成局外人。

每次聽到「忽焉在前忽焉在後」,很想跟著擺動手臂,但會推到隔壁的人啊。
之後的「烤焦」、「天堂」、「日與夜」和「寶藏」,都往天空伸出筆直的一拳。
其中,唱到「日與夜」也跟著一起喊:耶!
而「華麗舞台」的「華」字,好像早已成為這首歌用來的逗弄團員橋段之一。
我努力地往上跳高再跳高,同時也高舉雙手一起喊著「嘿!」
就在這凌空之間,終於看到了其他團員啊。

本來已經很悶的空氣,因為一段集體跳躍,讓溫度增高,氧氣似乎也將燃燒殆盡。
但這樣的喘不過氣中,仍然跟唱著每一個「Na」。


其實要說很少唱的,I don’t care應該比前一首或〈窺〉還要少很多。
喜歡觀眾接唱的每一個「還有!」聽來都像「嗨喲!」的俏皮。
但唱的時候,空氣更加稀薄,整個覺得快窒息而死了。
這首痛快而清晰的樂器聲,也是讓我到了副歌就想一起跟唱啊。

間奏裡,阿福首先帶動大家喊起「蘇打綠、蘇打綠、蘇打蘇打綠綠。」
循環幾次後,青峰以同一句詞加入即興的旋律,讓我們跟唱。
非常喜歡這種台上台下的互動感,這就是現場演出的珍貴之處啊。



【關於:額外的安可。】

歌單結束,蘇打綠這回沒有列成一排的謝幕,而是笑著揮手再見。
他們默默退場,觀眾喊出強而有力的安可聲,拍子比在印夏天巡迴的急促許多。
我好像看到他們的表情有點為難,互看了幾眼,還是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記得是青峰把決定權丟給小威,他往馨儀的位子站了過來。
鼓手整場都坐在鼓後,直到現在我才看見他。

「我不能開先例啦!」小威說。底下一個觀眾回:「沒關係我保護你!」
於是他用一種沒好氣的語氣說,是要怎麼保護啦。
青峰此時在一旁搭腔:「但她看起來的確可以保護到你哦(笑)。」

一陣笑聲當中,「我愛史俊威先生」大喊出他的招牌告白語。
青峰:「你是在PTT有貼文的那個嗎?」
「我愛史俊威先生」的音色非常聲嘶力竭,被青峰說可以加入閃靈哦。
停頓幾秒後,伸出右手食指指向他。「還是你其實是Freedy?」語後,大笑。
小威順著用氣音模仿嘶吼的聲音說:「你要不要吃便當?」
我當下聽不出來是要吃什麼。青峰疑惑:「『你要不要吃糖果?』」
「便當啦!」

後來,問這位先生想點什麼,青峰在一旁說「你還要點他?」
但他把機會讓給了別人。
後來點了一個激動的女孩,她喊出Heal the world

小威:「好~掰!」「已故歌手的歌我們不唱啦~」
想來應該不是不唱,而是真的太久沒唱了。青峰還一臉困惑地問:怎麼唱啊?
「『Heal the world~』……and then?」笑聲之中,前面的觀眾開始接唱。
主唱沒好氣的說:「你們會唱,自己唱就好啦!」
阿龔和阿福彈出伴奏,我們彷彿是青峰的提詞機一樣,唱一句,他接一句。
零零落落的唱了一小段副歌。

就這樣當然不能滿足,觀眾要求再一首歌,青峰把難題丟給家凱。
而家凱也是百般勸說我們,這樣就失去快閃的意義了等等。
但在大家的失望中,他還是無法做出下決定的劊子手。
往後一看,用一點小小嬌嗔的無奈語氣求助:「蛤~謝馨儀~」

似乎是準備要收拾樂器了,馨儀這才從燈光照不到的黑暗裡往前,
「我家的燈還開著耶。」她說。青峰問為什麼這麼浪費?
「想說來兩小時就可以回家了啊,」她雙手一攤,「而且我還搭公車來耶。」
正震驚於搭公車來的這件事,她接著說下去:「還是你們要來我家?」
……好奇怪的邀請XD

場地真的很小,說笑間,大家此起彼落地喊著自己想點的歌名,台上都能聽見。
「也要點到我想唱的。」主唱說。
每喊一首歌,台上的人都能清楚看見觀眾表情的變化。
阿福甚至還模仿喊出某一首歌時,前排的人出現「哦~好啦也可以啦。」的表情。
「你們也是滿難取悅的。」青峰說。

眾多曲目裡,有個人點〈窺〉,但聽不到前排的人還說了什麼。
「本來想唱〈窺〉的,被你一說,我現在沒有想唱的心情了。」
最後,攝影師莊平喊出一首〈近未來〉,小威決定選這首歌來唱。

認真一想,去過好多大場子和校園演唱,卻從來沒聽過這首的現場啊。
感謝點歌的莊平攝影師~您真的好會拍照又好會點歌好有才華啊。

先不論這首詞寫得多好,曲子根本非常人可以駕馭啊。
小心翼翼地尾隨,深怕一個閃神就會在旋律裡迷路。
也幾乎每一句歌詞都打在心裡每一個角落。

希望我們的夏日,永遠不會老去。
也希望我們盼望的那個未來,能快到來。



【關於:結束後,場內的河岸留言】

演奏結束,人潮還沒有馬上散去。
因為習慣待一會兒,拍張散場時的紀念照片再離開。
往前進卻看見,除了青峰和家凱已經不在台上以外,
其他團員們都默默地收著自己的樂器,或捲著線,或將東西收進包裡,或走來走去。
阿福也趁著收拾的空檔,跟台前的觀眾小聊了幾句。

這團親民的好可怕。
完全沒有身為一個天團的自覺啊。

後來看見青峰從舞台的側門探出身來,
也許是疑惑怎麼團員都還沒下台,又或者想看看大家都在幹嘛。
他手上拿著自己的白色水杯,張望一番之後,跟著散場音樂裡的鼓聲律動。

接著,聽見工作人員希望大家不要多作逗留。
可是可是,我想拍舞台照啊……但台上的人一直不走我也很焦慮 (?)
想說隨便拍一張留作紀念就好,
不然看他們緩慢的收拾速度,等到離開舞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拿出手機,但對焦在舞台中間的「河岸留言」紅色螢光板,
此時身旁的工作人員提醒我不要拍到人,我就也無奈地回應她說:
「我也想啊……但他們一直不走我也沒辦法。」
後來覺得我的口氣好像有點差,真是對她不好意思。
幾分鐘後,大概是恰好台上的人都彎腰或轉身時,她說現在可以拍了。
說了一聲謝謝,我立刻按下手機快門,但檢視之後是全無對焦的朦朧照片。
人影模糊似乎也是一種美。
往場外走去。



【關於:結束後,場外的河岸留言】

在這個蘇打綠的起點,小小的地下室裡,感覺真的有好多回憶。
幻想著當時的他們,是怎麼樣在這裡唱歌給小小的觀眾聽,
如今,成為唱進萬人巨蛋的巨人。
走上階梯,沿路拍了河岸留言的招牌,以及貼有「蘇打綠快閃」的行事曆。

已是晚上九點四十分了。多看了兩眼,往公車站走去。
跟買春團和 Sandy 回報的途中,忘了誰說要合照,我又往回走。
路上,看到禿禿說,阿福跟家凱從門口走出來。
當下覺得很震驚呀,居然這麼快就離開了?

我走到通往河岸留言的轉角,迎面而來的是小威跟馨儀!
並沒有人簇擁著他們,兩人揹著樂器和包包,邊走邊聊天。
我甚至以為自己看錯,眼睛用力一眨,仔細再看,真的是生人啊!
用力揮手和他們再見,也獲得了他們的回應。

他們從我眼前走過,彎向另一邊,經過車道走到對面。
我也跟著過去,但不是跟在他們身後,而是站上車道旁的一塊空地。
路口這裡,除了我以外,身旁還有兩個打粉。
小威此時抱起太太懷裡的小Star,讓他對我們說:「跟姐姐說掰掰~」
Star睜著眼睛盯著我,但沒有反應。
天啊這一切簡直太夢幻了!

往人潮聚集的地方過去,不久後,看到阿龔從入口處走出。
揹著黑色後背包,身旁跟了兩個朋友或工作人員。
臉上掛著有些羞赧的笑,他朝大家揮手,往路口走去,準備過馬路。
這到底什麼親民的團體(眼神空)

再過不久,青峰也出來了。身邊跟著阿翔、小兔和一兩個朋友。
他張開雙手在空中揮舞,也跟我們道別。
正要經過到我前方時,他卻被身後一個朋友叫住,說了一些話。
可惡我沒跟他對到眼啊(大哭)

也許是蘇打綠最後一個團員了,大家簇擁而上,但都保持一些距離。
青峰走到路口的轉角,我也跟著過去,與他之間僅一步之遙。
雖然人很多,他的目光無法好好梭巡,但能這樣也覺得足夠。
被人群包圍,他繼續往前走去,而我往反方向離去。

因為自己前陣子有在追偶像團體,
像這樣離開活動會場的片刻,也有過很近距離,甚至大聊天的機會。
而在那個當下,所有粉絲手上都是拿著手機在記錄這一切。
離開河岸留言的這段小小時光,打粉們都是放下手機,以眼神與他們交流。

好幸福、好滿足的一個夜晚。



我們心中還有這些重要的地方沒去不行

怎麼光是這句話就覺得好感動啊。
後來收到訊息,才知道「河岸留言」即將要結束營業。
以後,就完全沒有能再回到這裡聽打綠的可能性了吧。
真的好榮幸,能成為這一百八十分之一。

謝謝蘇打綠,讓從前擦肩而過的緣分,有了再次相遇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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