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0.02】In summer:《十年一刻》之 捨一頓飯也聽你們唱





【關於:前言之前】

在本周《十年一刻》之前,公布了將會有「After Summer」的消息。
In summer」是在台灣的巡迴,「After Summer」則是會到海外加場。
看到訊息的那瞬間,老實說心情是有一點不開心。
但只是單純覺得,為何不早點公布,這樣就不會有海外打粉來跟台灣打粉搶票了呀。
不過,即使早早公布了,會飛來的,還是會來的吧。
而後,想著打綠計畫「After Summer」的初衷;想著不能這麼自私只顧自己;
想著,畢竟我都已經這麼多場了,不是嗎?
於是開始對這樣的計畫,覺得愛上蘇打綠,真的很好。

然而,也並不是所有打粉都能這樣想。所以,PTT上開始出現了質疑的聲音。
幾篇文章裡,甚至還有咄咄逼人的用字遣詞。
其他版友也紛紛開始表達自己的言論,推文或者發文回覆等等。
整個蘇打綠版,都被所謂的「心裡不平衡」給淹沒。
情況越演越烈,連青峰本人都跳出來回應。


那天是十月一日凌晨。也就是《十年一刻》周六場當日。
他寫了一整篇回覆了關於心裡的不平衡,也持續回覆著大家對他的推文。
大致上寫的是,請不要誤會所謂的「最後一場」,或者休團日是哪一天等等。
字裡行間都可以看出他的無奈。
而底下的推文串裡,他還回了好幾次的「我真的很難過」這句話。
一早起來,看到編輯時間是早上五點。
整夜沒睡啊……
我整個心緒也被拉到谷底。更何況,當天晚上就要演出了呢……

為什麼要如此傷害這樣一個處處都把我們放在心上的人?
也非常擔心,他們的演出情緒會因此受到影響。
直到下午,可能他的心情有被我們卯起來的安慰稍微安撫了,
發了一篇「休團日」清楚下了一個日期,甚至因此上了新聞版面。
但至少,我也可以暫時將那股擔心放下了。

什麼時候休團都無所謂,只要記得回來,記得我們,不要不開心,那就好了。



【關於:前言】

十月二日是霈綺的婚禮。
午宴,辦在中壢。
好姊妹的終身大事怎能不到場?
事先抱歉地打聲招呼,拖著小行李箱,在敬酒後先行離去。

自婚宴會場直奔高鐵站南下,四個小時內從桃園中壢出現在高雄國際會議中心。
列車高速行駛間把洋裝和高跟鞋換掉,
還在黑夜降臨的斑馬線上狂奔……這天怎麼這麼硬啊(揮汗)


原先是沒有計劃要參與《十年一刻》的。
畢竟上午我人就在北部,要當天衝下南部真的太辛苦。
但經歷過八月底那熱呼呼的高雄場《陪我歌唱》之後,
當  Sandy 說有票可以帶我入場,我竟只糾結幾分鐘就立刻答應。

想當初,這場還是我本來都沒想過的呢。
很感謝  Sandy,明明才第一次見面,就決定把原本要讓給朋友的票給了我。
這是第一次和與我同樣狂熱的打粉一起看打綠,很期待與她一起享受今晚的演出。


《十年一刻》雖然是收錄《日光狂熱》的 LIVE 曲目,但幾首經典歌曲卻讓我想起,
除去校園巡迴以外,我此生參與的第一場蘇打綠專場演唱會:《各站停靠》。
以及與他們第一次的近距離面對面接觸。

當時並沒有寫下心得,但至今仍能記得收穫的感動,與某些旋律的起伏。
雖然對演唱會的回憶僅剩片段,但眼神和手心裡的溫熱卻深刻記得。

啊,不小心離題了。





【關於:上半場】

入場後,對影像的第一眼直覺聯想到〈是我的海〉。
長形的螢幕上有一片大海,海天的分際以十點到三點鐘方向連線。
看不清是陰天或者清晨,又或者燈光昏暗所致。
浪花不停從遠處拍打而來,緩慢得像被按下慢速播放鍵。
但耳邊聽的不是海浪聲,而是巡迴演出的入場音樂。


 01. 飛魚(電音版)
 02. 日光(電音版)


七點整。樂聲靜止、影像翻黑,期待的歡呼聲中出現幾段英文人聲。
全黑的螢幕裡,如聲納般,隨著探測出的每句話,閃出一道光。
在最後一次稍長的停頓後,一句「It's time to……dance!」點燃全場熱情。
電子聲的前奏響起。是電音版〈飛魚&日光〉
觀眾們跟著音樂節奏大力拍掌,腳下同時傳來了波浪般的震動。

無論行進或銜接的重拍編曲,電吉他、鼓、貝斯和掌聲的互相撞擊;
主唱指縫間竄出的「不要躲/會看到更多感受/不要捉/會把自己逼到角落」;
或眾人屏息迎接著的「水濂遮蔽/海妖歌吟/夜燕竄襲/金手撫息」;
以及最後一句「美好是因為無視美好的逝去」衝上雲霄的尾音,
都瞬間打通了鼓譟的任督二脈。
而在「逝去」的尾音前,青峰跑到小威身旁,隔著透明屏風,
將這兩個字故意拉長,「逝…逝…史俊威~」鬧了一小段才唱出真正的句尾。




官網發布了這張打著彩虹燈光的照片,讓我想起當下看見的感動,
卻想不起究竟是存在於〈飛魚〉或〈日光〉。
根據支離破碎的記憶推測,雖然〈飛魚〉裡有彩虹,但應該是在〈日光〉出現的。

原版的〈飛魚〉是徹悟,電音版則是徹悟後的遠颺;
原版的〈日光〉是甦醒,電音版則是甦醒後的狂舞。
兩首相合,從說服自己的呢喃,變成感染他人的快活。

Talking間提到,明明說好這次的巡迴曲目不重複,〈飛魚〉卻唱了三次。
同名場的原版、冬未了的弦樂四重奏,以及十年一刻的電音版。
我竟然這三首都親耳聽到了。
說真的,每一個版本的編曲都差異很大,不說是同一首,說不定也很難察覺。

阿福說這場的主題「『算是』《十年一刻》……」
想當然是立刻被主唱吐槽。
阿龔雙手抱胸,也補一句「阿福也『算是』蘇打綠的吉他手」XD
後來話題講到印夏天,其實不能叫「巡迴」啊,根本就是十場不同的演唱會。

我也在心裡大力點頭。
每一場不同的歌單、影像、燈光、舞台甚至裝扮,即使連續也毫不含糊的演出,
完全可以感受到蘇打綠和團隊們的用心。

永遠把音樂和觀眾放在利益前面,是打綠一直以來的初衷啊。
卻竟要遭受那些不懂得珍惜的人,不花心思理解這一切的流言蜚語。
無法多做什麼,只能用熱切的眼神和專注的耳朵擁抱你們。


 03. 被遺忘的時光(cr. 蔡琴)
 04. 心酸(cr. 林宥嘉)
 05. Teardropcr. Massive Attack
 06. The Blower's Daughtercr. Damien Rice


接下來的歌單,來自香港的拉闊演唱會。
也提到,當時阿龔並沒有隨著他們到香港演出,因此這是第一次全團一起。

從前只覺得〈被遺忘的時光〉歌詞一直重複索然無味,
但這回卻沉醉在低吟的聲線和伴奏裡,不停迴盪著,眨眼間就盪到終點。
青峰的聲線,也總是如此撩動心弦。





talking 時提及「拉闊」就期待著〈心酸〉的到來。
前奏一下,我就跟Sandy的視線交會一笑。

這也是我點歌清單裡的曲目啊。
從星光大道就很喜歡林宥嘉,他的歌聲和技巧也是屬於難以取代的類型。
之前在網路上看到打綠在香港的拉闊演唱會唱了這首,
興奮的同時,也被青峰的聲線和鋼琴的旋律感動。

藍色的光束從上方打下,每兩束交錯成X,集合起來,像一張網。
網住自己掙脫不開的遺憾。
又或者,是根本不思掙脫的投降。

一路綿延到「人潮拍打上岸/一波波歡快的浪」,與層層推進的慢板節奏,
這瞬間,似乎和入場時的影像產生連結了。
也許台下的我們,就是靜靜等候著的堤防。
無論多久,都會在老地方等著。

跟著描繪出的畫面,經過操場、走過長巷,卻在夕陽前,潦草地離散。
於是從間奏的琴聲就開始凝出淚水,直到「明明愛呀」那句險些奪眶。


第一次聽到Teardrop,卻忍不住將視線盯著後方螢幕的影像。
黑底的影像,有數顆褐色的半透明圓點,隨著前奏的鼓點震動。
類似《十年一刻》票卡的概念,但並非密集而繽紛。

而後,轉換成行進的動態,如深夜馳騁隧道裡的視覺效果,盞盞昏黃的燈光向後飛逝。
也像是血管,以血液流動的視角前進。
輕輕的鼓聲是心臟跳動的聲音,也是隧道裡呼嘯而過的風聲。
影像最後,再度回到歌曲開始時,震動著的數顆圓點。

很喜歡這首歌的影像設計,聽覺同時結合視覺,讓我著迷地直盯。
回家之後找了原曲MV,發現居然跟我揣測的有相接近的地方。

青峰的歌聲隨著旋律,在鼓聲間穿梭迴盪。
如此迷幻的聲線,也讓我想起了〈小星星〉。

希望我們都能擁有無懼的勇氣。


The Blower's Daughter的每一句副歌,歌詞都漂在影像左側,
浮動的感覺像是微風吹過,水面激起的漣漪。
但我竟然恍神以為是另一首〈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啊(掩面)
明明曲風差那麼多orz

最難唱的歌,莫過於不斷重複的歌詞吧(〈被遺忘的時光〉也是),
而這首甚至還在同一段裡就重複五、六次。
青峰每一句的處理都不盡相同,也因此創造出歌曲的層次,讓人不覺得重複。
歌聲和吉他、中提琴交錯著,不記得從哪一段的第幾句開始,
感受到如〈心酸〉的眷戀執著,也跟著湧上一股心酸。


 07. 我願意(cr. 王菲)
 08. 城裡的月光(cr. 許美靜)
 09. 至少還有你(cr. 林憶蓮)
 10. 一想到你呀(cr. 張惠妹)


接下來,高雄跨年場女歌手經典組曲,於是聊起了跨年拼盤演唱會這件事。
我也不喜歡看拼盤,光想到等那麼久只等到幾首歌,
甚至還是跨年這種人擠人的時刻,就覺得發懶啊。
而且,倒數完之後的空虛感,也實在令人難以招架。

青峰說,雖然他自己也不喜歡看拼盤,但就是因為我們都不去,
導致他們上場的時候,台下的觀眾是各種冷漠啊XD


〈我願意〉的「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唱出,淚水和雞皮疙瘩也同時出現。
到了「我願意為你/被放逐天際」,我的視線剛好飄到後方影像,
也恰巧的,是搭上歌詞的藍天與厚厚的雲層,以飛機的高度,載著悠揚往前。
我也願意為你,被放逐天際。


樂聲不停,輕柔的演奏裡連上〈城裡的月光〉,直到副歌加入鼓聲。
喜歡主唱在「聚散」和「重逢」兩字中間使用了提高的延音,
整首聽來,聲線裡的月光彷彿照亮了迷途的路,讓徬徨的自己得以返家。


緊接著的〈至少還有你〉
也好喜歡間奏時小洋老師的電吉他(還打上 spotlight 整個光芒又萬丈!)
感覺跟當初跨年播出的有一些些不同,不確定是我誤會或者有重新編曲。

最後一句的「在哪裡」,青峰唱成「在這裡」。
並將左手懸在胸口,以食指朝下輕輕指了指。視線範圍內,還有一枚滿足的笑容。
太突如其來,太讓人暖心。
謝謝你們,在這裡。和我們一起。


組曲的最後一首轉向俏皮,〈一想到你呀〉在觀眾拍手的節奏裡輕快著。
幾度大合唱的「啦啦啦啦啦啦許下你的心願」,用歌聲往空中拋出一枚錢幣。
所有願望都會實現的。


Talking 階段,阿福與青峰一來一往的討論,對於某兩場觀眾的比較。
先是以這場和周日的同名場比較,之後再拿同樣是高雄的陪我場相比。
阿福的對答如流,把這三場觀眾都分析了出來,結論都是各有優點。
這樣一番回應,被青峰說他兩面的討好,好像雙面人哦(?)
但下一秒可能覺得這樣講不太好,於是改口說是八面玲瓏,
最後再以稱讚的方式說,這不能怪他,是因為阿福眼裡的世界都是那麼美好啊XD

調侃的過程中,青峰注意到阿福的譜架有照明用的小燈,就給它開開關關的玩起來。
還搭配燈的明滅小聲地唱了一句「快來快來約我」XD
阿福還開玩笑說,如果把燈轉二十圈,就會產生一些特效(之類的)
因為站太遠看不到,但幾秒的沉默中,應該是青峰正在白眼他。
:……你以為我真的會相信,還傻傻的去轉它嗎?
但台下的觀眾倒是很想看這齣好戲(?) 地慫恿主唱。
他接著說了一句:你們確定要花錢來看這個?

於是眾人集體從一開始數到二十,到後來青峰越按越快,整個報數都凌亂的結束。
想當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阿福就自己手動轉起燈來,阿龔也在此時搭配〈舞孃〉的旋律,
青峰跟著唱了一句「旋轉,跳躍,你鬼遮眼~」弓著手肘前後指向阿福。


整段遊戲結束在數落阿福「一派福言」、「道聽福說」、「一蹋福塗」、「福說八道」……
怎麼可以瞬間講出這麼多成語啊~可以借字典給我嗎(不)

後來講起做人要表裡如一這件事。
當你要說一個人的是或不是,就要人前人後都講得一樣,這才叫表裡如一。
於是莫名延伸到馨儀不只曬大腿外側也曬大腿內側啊(!)
一陣瞎聊後,主唱問起是怎麼聊到這裡的(?)
(這就是一個很莫名愛聊天,也很愛跟觀眾互動的團體啊XDDDD


 11. 以愛之名(蕭敬騰)        
 12. 想對你說(楊宗緯)
 13. 雨中的操場


拉回正題。
由於下一段要唱的是青峰寫給男歌手的歌,台上問起了我們接下來會唱誰的歌呢。
許多耳熟能詳(或夢寐以求)的名字被一一呼喊出來,
但青峰接了一句「怎麼都沒有人猜譚詠麟呢?」
想當初看到維基百科裡有寫歌給這位天王,我大概是有倒退三步吧(浮誇)
那可以偷偷許願寫給歌神張學友嗎?(合掌)


給蕭敬騰的〈以愛之名〉,不知為何對這首的印象一直是紅色的。
前奏的琴聲,也讓我腦海裡出現血液順著階梯流下的畫面。
一開口,舞台上的聚光燈打在主唱身上,竟也是紅色。
這巧合著實讓我震驚了三秒。

爬了舊文,原來這首是以「一個活在不快樂的家庭中孩子的角度」寫下的。
大概是因為感受到詞曲和編曲當中,孩子眼裡的血腥吧。
原先只在主唱身上的紅色聚光燈,行進到後來,每個人也輪番被紅光澆灌。
看起來像是浴血一樣。

而「黎明到來的時候」,就是浴血後的重生。


另一首寫給楊宗緯的〈想對你說〉,在上周的煩惱場有聽到點唱的片段。
當時回頭找原唱來聽,就覺得與青峰的音色大不相同,差點認不出這首歌來。
如今聽到完整版,對於上述想法依舊不變。

上方的兩支白色燈光聚焦在黑色的螢幕,如手電筒般照出圓形的亮點,
開始像在探索什麼的交互浮動。
又或者是,撫慰的聲線如光,正尋找縫隙滲透幽閉的心門。

我 眼中的你 年華美麗 盛開如詩
嘿 別害怕去 去喜歡你 你的樣子
我說 別讓別人的錯 懲罰自己 反覆嚼痛

經歷這幾天發生的事,真的很心疼他被踐踏的真心。
聽著這首歌,歌詞裡的每一字每一句,也全都是我想對你說的。

若你願意 我陪你過去




上半場最後一首〈雨中的操場〉,是繼開場後唯二的《十年一刻》曲目。
黑暗中,只留下阿龔和青峰兩人。
燈光也只兩道,一道由上而下聚光在前者,一道由下而上擦過後者。
青峰往阿龔的方向側身面對觀眾,
因為站在燈光投射的邊緣,隨著身體擺動,有時看見側臉,有時隱身黑暗成為剪影。

很喜歡這首的說唱節奏。像是旋轉中、停頓、再旋轉的走走停停。
唱完最後一句,主唱轉身下台,剪影因此消失。
燈光依舊打著,由阿龔獨自走完尾奏。


中場休息。
我跟  Sandy 不約而同的立刻拿出手機和筆記本,像是陌生人一樣寫起上半場筆記XD



【關於:下半場】

這是我第一次參與有直播的場次,離場才發現幾乎整個下半場都直播了呢。


 01. 紅鞋女孩(徐乃麟)
 02. 可愛的玫瑰花(鳳飛飛)


複習到〈紅鞋女孩〉就想起《各站停靠》台中場的原唱嘉賓,
以及在台上摸牌的荒謬橋段XD

開場的帶動,由 LIVE 專輯的「男孩女孩站起來!」改成「男孩女孩動起來!」
每唱到副歌段落,影像就出現青峰的大頭。
臉頰旁的對話框裡,跟著歌詞分別出現「紅」、「鞋」、「女」、「孩」四字。

第二段的「韻律般踩著輕盈的腳步」唱完,青福同時回頭迎接阿龔的獨奏。
我繼續跟著拍手躍動,等著那句「一絲絲微笑」完要一起大笑。
本來假笑的一句啊哈哈,下一秒也都真誠地笑出聲來。

直到最後的「紅鞋女孩等等我/是否我們曾見過」,歌聲漸輕,樂聲漸小,
青峰和阿福隨之壓低身體,後面的阿龔也跟著慢慢蹲下。
這首的氣氛讓人很滿足,連鼓聲後的「Thank you!」都也完整復刻的圓滿。




掌聲不停,來到〈可愛的玫瑰花〉。很喜歡大家一起合唱的每一個「哈啊~」。
當燈光從他們背後往台前打出,視線左側的灰色簾幕上投射出刷著樂器的影子。
幾度一閃而過,分不出是阿福或小洋的身影。

那黑影看起來是那麼巨大。
而在我心裡,他們也是同樣的巨大。無論情感或音樂都是。

兩首歡快的歌曲之後,也迎來了一場熱烈的歡呼。


進入下半場第一段talking
在調侃了澎湖觀眾的口音之後,青峰看大家很熱的樣子,「熱了對不對,大家?」
「為什麼現在才熱,你們知道嗎?」猜測是想藉機嫌棄我們上半場的冷漠吧。
與台下觀眾幾句的來回後,突然有聲音叫他把衣服脫掉。
張開雙手。「你覺得我這有什麼好脫的?」
「頂多開高衩給你們看。」主唱一邊笑著,一邊撩起左右側的衣襬。

而我直到此時才想到要伸長脖子看他的服裝。
斗篷似的黑色外衣,長度大約過膝,但兩側卻開出兩道縫,直到腰際。
白色長褲,側邊似乎是有拉鍊造型的黑色直線條。

在後來的言談間,也提到一些網路上的言論,青峰說:

……也不要隨便亂附和我,因為我真的很可憐,只要你們一附和我,
人家就會說我要創造一個一言堂的世界。但,那就是我的原罪嘛,對不對?
……當然,也不能因為別人附和我,你們就覺得是為了附和而附和。
什麼狀況都有嘛,也不要用一個狀況,來形容所有的狀況。


覺得自從回歸批踢踢之後,這次巡迴的talking裡,好像每句話都能意會得到。
雖然所謂的「一言堂」是在所難免,畢竟追隨者總會以被追隨者的話為最高宗旨啊。
但也是有大部分的人,應該都跟青峰有同樣的想法,只是沒勇氣跳出來反擊吧。


 03. 牽阮的手(于台煙)
 04. 喜歡你現在的樣子(黃韻玲)


唱到《十年一刻》裡的抒情曲目〈牽阮的手〉
鋼琴前奏裡的每個尾音,好像都比我記憶中的多出幾個連音。
青峰右手拿著麥克風,左手弓在腰際,隨節拍擺動。
在幾次往前伸出了手臂、展開手心的那刻,我也好想伸出手,與他相握。


〈喜歡你現在的樣子〉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各站停靠》的自彈自唱。
回想起來,彷彿都還能看見青峰側身彈琴的手勢,與踩著踏板的動作。
那朝向麥克風歌唱的側臉,看著鍵盤的眉目,與換氣的鼻息,
以及縈繞腦海的歌聲裡,「我就是喜歡你現在的樣子」的輕盈。
但從這天以後,新的影像與回憶共生。

背景裡,一個長髮女子,盪著鞦韆。
一開始逆光看不清面孔,但隨著光影變化,在擺盪中,看見了輪廓。
是安溥啊。
歌詞的開頭「我就是喜歡你現在的樣子」也在同時間唱出。
那個「你」,也就被我自動代入了背景裡的那個「妳」。

我的視線一直離不開影像。
她張望的樣子、行走的樣子、說話的樣子,和笑起來的樣子。
是不是在不經意之下拍攝的呢?我這樣想著。
朋友視角裡的每一個旋轉,每一個無與倫比,都集合在「屬於你的一切都是美麗」。
若將充滿皺摺的生命交給她,也許都能被溫柔撫平。

想起了身邊的朋友。我們包容著彼此的任性、脾氣和粗心大意,
無論優點缺點,都是我喜歡他們的樣子。也是他們喜歡我的樣子。

歌曲末段,回到盪鞦韆的畫面,中間用大大的字體寫著「Anpu」。
眼淚好像要飆出來了啊。
曲終,鋼琴下了一個異於曲調的輕快結尾。很可愛,就像是對朋友告白後的嬉鬧。
一直覺得這結尾無敵熟悉但想破頭還是想不到到底是哪一首經典世界名曲啊啊(抱頭)

我真是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我真的喜歡你這樣的任性
對我而言,蘇打綠一直以來,也都是我喜歡的樣子,從未改變。


 05. 情人的眼淚(蔡琴)
 06. 火光(石康軍)


喜歡〈情人的眼淚〉鋼琴的伴奏,主唱的歌聲也在旋律裡峰迴路轉著。
唱這首前,台上回憶起在上海演出時,觀眾很愛聊天的小故事,
甚至模擬起各種說出口的內心OS,還要求我們也仿效讓他們回味一下(?)
例如:「他拿起大聲公了!」「他喝水了!」諸如此類的實況轉播報告。
我簡直差點要照做了啊XD
還好臨唱時,主唱補了一句不是真的叫我們聊天哦(笑)


接下來的〈火光〉,聽著聽著就非常熟悉,卻找不到記憶的源頭。
直到曲畢,台上問起有沒有人聽過,我從台下的回應有了答案。
是我小學時很常聽的歌耶(掩面)

相較於原唱的幾句高音,沒有直播到的這首,印象中青峰有好幾個都是真音啊。
謝謝打綠表演這首歌,我真的非常非常驚喜。
連生了灰塵的回憶都被你們翻新了,感覺真好。


 07. 東京餐館的China girl(艾敬)


由於下一首歌是單獨由小洋伴奏,
講起了阿福是在當兵時認識到他,以及後來蘇打綠把他霸占(?)的過程。
原來,小洋從《秋:故事》專輯就有參與,之後也跟著打綠走了許多場演出。

講起了這段,我不禁想著,蘇打綠真的無論如何都是以音樂為導向啊。
他們會為了音樂的豐富性或整體性等等,加入各種元素,甚至像這樣加入一個樂手。
說實在,我相信也許有一半以上的觀眾是聽不出來有什麼差異的。包括我自己。
但為了這樣的用心,我會努力去聽。

接下來這首歌,當初青峰在東京,收到了創作人(如今變成藝術家)的邀請,
希望他能在藝術展的開幕時,表演她的歌。
本來主唱是打算拿曾經演出過的歌曲,如十拿九穩的〈魚兒離不開水〉,
卻被她指定了這一首非常難唱的歌。
即使青峰當下糾結了幾天,最後還是答應了要求,並且拖小洋老師去替他伴奏。


〈東京餐館的 China girl的詞曲人艾敬,是引發青峰開始創作的歌手。
當下突然好感謝艾敬啊。如果不是她,說不定現在就沒有這些美好了。

這首歌的歌詞其實很直白,但青峰在唱之前仍然先解釋了一番。
也因此,對於沒有聽過的我而言,他的解說,讓我能立刻帶入情緒。

如果你也是在異鄉,為了追求自己的夢想,
或者是為了工作、為了念書,到不一樣的地方的話,
希望這首歌可以給你一點點力量。
我們繼續加油。


第一句的兩個「SAKURA」出來,還以為是以日文寫成的歌。
聽著綿密的歌詞,彷彿自己就身在東京餐館裡,也看見了故事裡的那位 China Girl

歌曲行進間,卻想起幾年前的旅行。
餐廳裡,隔壁桌的客人聽出我們來自國外,立刻放下手中的餐具,
用熱情的笑容和生澀的中文,大聲對我們說:「好吃!」
即使那間餐館的食物再不好吃,都因為這句話變得美味起來。

這首由小洋獨自以木吉他伴奏。
看著他彈奏的手,間奏中,突然想起十周年演唱會的〈Guitar Talks〉。
從巨蛋的二樓往下看,披著兜帽在黑暗裡刷電吉他的小洋,
腳下的舞台走道,隨著音符震出像是音波的特效。
而這首的吉他聲,對我而言也是一波波的音浪,洶湧地拍打過來。

歌唱與伴奏,都有著穿透的力量。
似乎只要抓住歌曲篩過落下的一點點力量,就足以對抗所有徬徨。

祝願你真快樂真心真意的。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這首歌。反覆下筆,卻怎麼也寫不好心中的感動。


到了這裡,突然有一個狀況發生。台前有位觀眾似乎差點要昏倒了?
蘇打綠用著關心的語氣和擔憂的眼神,招呼工作人員上前幫忙。
阿福從後方拿了一瓶礦泉水,青峰接過,問:「要不要水?」
之後用玩笑的語氣說:「還是我幫你搧搧?」將左手手掌攤平,左右搧動著。
接收到那位觀眾的回應之後,他才放心地說:「他笑了、他笑了。」
甚至又繼續說要用裙襬幫他搧搧XD
「你們都很熱是不是?……那,還是冷氣開稍微強一點?」

就算在後續講起的下一首歌裡,也還是不時穿插幾句關心的話語。
阿福指引旁邊的觀眾幫忙讓出一條路,青峰最後說了一句「等你回來哦~」
親眼看到這段,真的好感動。


 08.
 09. 笑鬧人間
 10. 追追追(黃妃)


非常喜歡〈無〉的詞曲,也覺得可惜陳奕迅唱的詞不是這個版本。
能現場聽到主唱的原版歌詞,這一切都太夢幻也太珍貴了吧。(淚)

帶著主歌到副歌的叫嚷,抵達了「像疲倦時需要夢」整段,
利用指縫營造出的大聲公效果,是渴望仍不被滿足的絕望。
馨儀在後段加入的歌聲,替黑暗的情緒帶來一道曙光。
乍看以為無關的歌名,在「無中生/有生無」的恍然大悟裡,解出答案。


我一直緊盯著〈笑鬧人間〉的鈴鼓,深怕跟不上節奏的拍手。
豁達後的「千江有水千江月」,浮躁的煩惱,隨著朗誦的聲調獲得剎那的平靜。

接著的一聲「來~」,驚覺不是青峰的音色,從夾縫中往鼓的方向看去,果真是小威!
我還不小心叫出聲來(掩面)
本來想說會打擾觀眾,還好後來大家也叫了(?)
他一邊打鼓一邊唱著,聲音動作裡的不羈,總讓我想起皇上打鼓的畫面XD
但聲音裡,總好像有一股小小的疲累。

後來的安可時,小威說其實他一小時前吃了感冒藥,因為藥效,整個人都在旋轉。
打鼓時還不斷催眠自己「我是機器人」。是這樣撐完整場演出的。
團員們在 talking 時也說起這趟巡迴,每個人的身體都輪流發生狀況。
當下真的好心疼哦。


熟悉的〈追追追〉前奏響起,手掌暫歇,直到副歌再繼續跟著節拍。
合唱的「嚥氣啦/麥擱那麼大聲對我說話」,用力喊出了積累在心的所有不痛快。

最後一次的「嚥氣啦」,主唱在我們的歌聲裡接續唱下去,
我們的尾音與他的起音重疊著,有種真的是一起合唱了的滿足感。
結束前的「來賓請掌聲鼓勵」,當下難以抉擇到底要「掌聲鼓勵」還是尖叫,
最後選擇讓拍到發紅的手和暖了好幾首的嗓,兩者並行。


狂熱的歡呼聲過後,馨儀說:「今天有高雄巨蛋的感覺。」
而最感人的是,到了這段talking,主唱又問了一句:剛剛昏倒的朋友還好齁?
難道是因為惦記著觀眾的狀況所以才頻頻出錯嗎XD(不)





 11. 十年一刻


最後一首〈十年一刻〉之前,提及了對工作人員的感謝。

我很幸運地參加了比較多場的演出,而每一次,都能感覺到工作人員的貼心。
例如小心翼翼地蓋手章,似乎擔心蓋糊了會讓我們留下遺憾。
例如每回的詢問裡,總是獲得笑容可掬又充滿熱忱的回應。
例如離場時,跨出門外前的每一句「小心腳邊哦」。
例如秋場的傾盆大雨中,一個男性工作人員替我們撐傘,自己卻淋在雨中。

也許我們只站了三個小時,但他們可能是站了三天,或者更久。
不只要謝謝蘇打綠帶給我們的美好回憶,也要謝謝工作人員建造著美好回憶的溫床。


後來也講起,台下有一些觀眾也是默默的陪著他們好幾年,
或是在網路上因為被打綠被誤會而氣哭。

其實很多事情,我們當下可能爭論地沒完沒了,或者是非常的激情……(笑)
希望可以有更多的默契,有更多的……嗯,成長。
我們也可以成長,你們也可以成長,然後我們一起,可以到更好的地方。
如果有這樣子的結果的話,這樣子爭論的過程,才是很令人感動的。
但是,常常大家都太過計較那中間的,爭執的過程,
而忘記其實我們可以到達,下一個結果。

十年呢,能夠發展什麼呢?其實永遠沒有人猜想的到。
十年前,蘇打綠不會想到今天可以有十張專輯,可以有二十八場的演唱會,
可以有很多很多…很多沒有想過的經歷,跟經驗。
但是呢,我覺得很多改變的事情當中,有很多是變得更好;
有很多不變的事情,還是依然在發生,
不只是我們想追求更好,或者是依然為了每一次的演出,用盡全部的力氣,
而不是有一點點的掌聲就混雜了一點點的含糊,這絕對不是蘇打綠會做的事情。
所以希望你們在對蘇打綠有任何評價之前,或是有任何懷疑之前,
先想到蘇打綠一直在做的事情,其實,是不是值得讓你有這樣子的懷疑。

接下來這首歌呢,想要送給每一個,不只是工作人員,還有你們每一個人,
為自己相信的事情……同一件事情如果可以做十年,
而且繼續相信、繼續努力的話,是非常非常難的一件事情。
但是,我相信蘇打綠不管之後要休息,還是要怎麼樣,都還是會在音樂上面,
或者是為了自己喜歡的事情,繼續努力。
所以,如果你也是的話,我們就一起加油。


最感動的是,在之後的春場次結束之後,我輾轉得知,
青峰還手寫了卡片給每一位工作人員。
但這件事他們並沒有張揚,並沒有大肆宣傳自己是如何以行動感謝。
這麼暖心、這麼為善不欲人知的團體,怎麼讓人不愛?


「寧願捨一頓飯也聽你唱」主詞唱成了「我」,讓歌頌的對象因此不同。
喜歡間奏時,緊湊的弦音搭配柔和的中提琴。
曲畢,主唱眨眼間消失在視線裡,側過頭一看,是深深的鞠躬。
感謝與被感謝,總這般不斷交互訴說。

原先設想聽到這首會哭,
但從前言裡溫柔的那聲「我們一起加油」開始,卻是充滿幸福。






【關於:安可】

進場前,Sandy被塞了紙條。
如同上周煩惱場的應援,這回也寫滿了教戰守則。


(大合唱:相信)


我們唱著〈相信〉取代安可,重複再重複。
隨著循環的次數變多,大家的聲音裡也開始出現了不確定。
到底還要唱多久呢?好尷尬……也許我們內心當時都是這樣想著的吧?
終於,盼到阿福跟馨儀首先上台,阿福甚至還小跑步到自己的位子上揹起吉他。
當時大家正為他們的出場歡呼,直到彈起伴奏,我們繼續〈相信〉著。

阿福一邊彈奏一邊笑得溫柔,馨儀也加入了合唱(但我停下來還是聽不見她),
到後來,我整個眼眶竟突然全被淚水淹沒,甚至唱不下去了。
各種的五音不全當中,我卻還是在這個時刻,被阿福的笑容感動。
如同馨儀說的,旁邊有個觀眾問隔壁的人什麼 key,我當時也深有同感啊。
即使覺得這次的應援安排不是很好,但走音不是重點,走心才是我們的目的。

後來,除了家凱以外,全員出場。
小威點歌前,提起了前面寫到的,感冒吃了藥之後整個人在旋轉的事。
青峰還問他昨天不是就去看醫生了?小威回,昨天演出前沒有吃藥。
大概有個幾分鐘吧,整個聊天的過程都在他們自己的世界裡。
老實說,我在當下有幾秒是有點不耐煩(欸)
好像可以理解,有路人粉說蘇打綠老是都顧著聊自己的這件事。
但我很快就釋懷了(?)
蘇打綠好像就是那麼親暱,總忘記自己是藝人,如朋友般在你面前大聊特聊。
你好像也就在他們的閒聊之間,不小心滲入到他們真實的世界。

台下觀眾也很會插空隙,乘著空檔傳遞自己親手寫的卡片等等,
其中還有一位,寫了一本書要送給青峰。
當然,依舊是以「我們不收禮物」的原則給打了回票。
但他還是問了書名,以認真的口氣說,會自己去買來看。
好溫暖的一個人。
小威也在此時搭腔說,如果送的是叉燒就可以。(大笑)


 看看(莫文蔚)
 下個街角(蕭煌奇)
 窺
 帶我走(楊丞琳)
 空氣中的視聽與幻覺
 逃亡(孫燕姿)
 蟬想


聽到〈看看〉我真是要痛哭流涕了!感謝我身旁的高飛狗先生(哭)
就算青峰只是清唱,也像是有旋律在背後一樣。
雖然只聽到一段,還無法完全將心裡的原唱聲音完全覆蓋,但還是覺得很滿足啊。
這首歌寫得真的好棒、好棒,莫文蔚也是唱得好棒、好棒……


上回點歌就有聽到的〈下個街角〉,這次阿福有準備好和弦耶~
比起清唱版本的催淚,有吉他的伴奏則充滿希望,彷彿聽見歌聲伴隨弦音的飛翔。


每回聽見〈帶我走〉,總覺得有點小失望。
不是不喜歡,而是對我來說這首已經接近從前〈小情歌〉的點播率了哪……


還以為可能再也沒機會聽見現場的〈窺〉,也在這場點出來了。
這首如此經典又充滿意義,但拿來演出的機會卻很少,每一遍都是甘霖啊(跪)
在喊出這首歌名時,也莫名被主唱調侃了各種龜。
小威還補了一個「櫻花鉤吻鮭」,讓青峰整個笑開懷。
每次看到他大笑就覺得好療癒。
希望你能一直這麼快樂下去,不要牽掛那些不快樂的言論。


〈空氣中的視聽與幻覺〉,近來好像變成很熱門的點歌呢。
主唱問說記不記得歌詞,我馬上喊記得。
那瞬間,在同名場聽過完整版的畫面好像又回籠了。
他穿的綠色POLO衫,他面向觀眾但對我而言是側身的回憶,也跟著他的腳步跳動著。



都唱完五首點歌了,家凱這才粉墨登場。
雖然看不清楚臉上的妝,但遠看還是有很明顯的白底和腮紅,以及細長的鬢角。
這次的裝扮實在太用心了,這要化很久耶XD
但最驚喜的莫過於可以聽到青峰現場的十年一刻前段京劇曲調啊啊啊啊啊啊啊。
而且還為了教家凱而重複唱了好多好多好多好多次啊(痛哭)
教學時間很長,長到台下觀眾都忍不住(?) 對他喊了「加油」。
而我卻偷偷感謝家凱一直學不好,我才能一直聽到青峰的京劇片段啊。(欸)

之前看了《Walk TogetherLIVE DVD BONUS,真心覺得青峰的唱功沒有極限啊。
但這段真的太難了,家凱清唱練習好幾次都不成功,最後卻在伴奏之下完美達陣。
正所謂比賽型選手大概就是這麼回事(不是)
成功的那刻,在觀眾們的歡呼聲中,家凱還得意地舞動起水袖。(大笑)

後來忘了怎麼發展的,提及某次演出把家凱送進觀眾群,他就這樣被傳遞下來(!)
我身後的觀眾很劇烈地嘶喊著「傳過來!」,
但家凱行進的速度似乎很慢,漂流幾分鐘後又被推回台上。
而第二次下海(?) 也只有拍照而已(悲傷)

點歌時,青峰還神來一句《蘇三起解》,雖然家凱把它唱成是「蘇三吃麵線」XD
嗚人生至此夫復何求~~~~~(內牛滿面)


家凱點了一個遠方的「娘子」。
青峰糾正說結了婚的才是娘子,沒結的是姑娘。但當事人從遠方回應自己是娘子。
唉唷觀眾怎麼也很會打蛇隨棍上啦XDDDD

猜測是娘子附近的男性代為喊出〈逃亡〉。(後來版友回應才知道「娘子」是男性觀眾)
當初在陪我場聽見的,是打綠對我們的愛。
這回認真聆聽之下,卻有著遼闊的逆風高飛,與對未來的美好期望。
嗚~這首我也喜歡(痛哭)


Ending:非常女(黃妃)


Ending 〈非常女〉,由阿龔拉主 Key
他說,就是因為歌藝不好,所以才挑這種搞笑的歌來唱。
但明明還專業到甚至記得這首在KTV裡的點歌編號啊XD

但演唱前,主唱特別提醒我們注意聽他有一段都在亂唱(!)
果真歌曲進行到「化成雨水灑醒不解情意的伊」,被阿龔一臉霸氣地含糊帶過XD
當下青峰還如獲至寶(?) 的說「你看你看~(大笑)」。
輪到主唱的部分,我也很仔細聽著所謂「亂唱」的那段,卻是從容不迫。

後來,台上 cue 我們跟著一起擺動身體。
第一時間還不是所有人都隨著節奏律動,
但我真的很喜歡這樣的互動感,就緊跟著阿福與青峰的左右移動,
直到將近尾聲,才發現身邊的人全都動了起來。

於是,就在觀眾們集體而整齊劃一的左右搖擺中,曲畢。
於是,這首歌在我眼裡的畫面,很難忘。
真的是一個很完美的 Happy Ending。好喜歡。


當打綠們排成一列,青峰突然問起了有沒有父女檔、妯娌連襟等等的組合。
這是我看了這麼多場以來,總在大家的心得文裡看到,卻一直沒遇到的現場調查。
問了一圈,也跟觀眾做了名詞解釋之後,居然真的問到了一組妯娌。
「哇!今天是妯娌紀念日。」……這有什麼好紀念的啦XD
卻也不難看出,像這樣把各種小事都當成大事來看待的認真,又帶一點調皮的個性。

最後一個應援橋段,由哨聲開啟。
眾人齊聲喊出「蘇打綠,請你永遠相信,我們沒有距離。」(來自教戰守則第二點)
青峰說這不就跟歌詞一樣嗎?但觀眾也不知哪來的默契回答:不一樣~
於是台上的人就cue我們再喊一次。
「不是啊,我們起碼有隔三公尺的距離吧?」他笑說。

總覺得,雖然是嘻鬧的回應,但這大概就是專屬於他們表達感謝的方式吧。
感動,也不一定只有流著淚或誠懇的嗓音得以訴說。


 我的幸福剛剛好(那英)


打綠正要準備謝幕的鞠躬,稀有妯娌檔此時突然問:妯娌不能點歌嗎?
青峰轉而問大家:妯娌可以點歌嗎?
馬上獲得眾人一致的肯定。(大家好有默契啊~)
但在齊聲的回答中,青峰的表情卻是非常驚恐XD

妯娌檔點了〈我的幸福剛剛好〉,很適合當天的氣氛。
高雄的最後一站,在清唱的小小幸福裡畫下一個剛好的句點。


離場時,阿福往台下丟出了自己吉他的Pick
青峰見狀,也不甘示弱(?) 地找了自己還沒使用的衛生紙,往台下發送。
無論是徒手扔,或者借用一旁的電扇風力,都無法讓禮物到更後面的地方。
甚至連搶奪中不小心架到旁邊人拐子的狀況都要插手處理,好荒謬好喜歡XD

青峰一回頭,驚覺台上剩自己一個,嚷嚷幾句,沒好氣的把桌上卡片都收走。
我也喜歡他每一場結束後,總伸直雙手高過頭頂,大力揮動的模樣,
以及嘴邊凝著笑意,溫柔的一句:「回家小心哦。」
這幾乎也可以說是我參與的每一場,很期待的橋段之一吧。
覺得有他這句話,好像道別,也就不那麼離情依依了。




【關於:《十年一刻》】

高雄的熱度依舊是我想像中的,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有好幾次,我甚至聽不見台上的人說了什麼,
有好幾次,我甚至是摀著耳朵喊叫,
彼此的間距也比當時《陪我歌唱》的集體坐下來得緊密,甚至還能感受到耳際的吐息。

我並不覺得這是不好的經驗,反而覺得很滿足。
因為我們的心,也是那麼靠近。

動感時的震耳欲聾,抒情時的鴉雀無聲。
整場的氣氛讓我覺得,觀眾和表演者是那麼密不可分。
那些悲傷,就用我們的熱情將它燃燒殆盡。

謝謝高雄,謝謝蘇打綠。
不僅是十年造就了此刻,這十年也如最初的那一刻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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