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7.20】Vast&Hazy《輕輕地近近地》新歌小巡迴-台北場

 





Vast&Hazy總在專輯發行前後,在小小的空間裡與歌迷們分享新歌。
從《求救訊號》的試聽巡迴、《文明》新歌小巡演,到這次的《五常法則》小巡迴,
在日漸僧多粥少的情況下,有幸都參與到了。

開演前十分鐘抵達會場,選擇站在館內最後一排,前方的人牆是這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黑色的布幔緩緩展開,連抬首看見演出者的半個頭都很吃力,便做好了聽廣播的心理準備。
即使如此,我還是很喜歡小場地的表演。



第一首以同名歌曲Vast&Hazy開局,呼應了本場演出的視覺圖。
他們說,這首歌發行距今已來到第十年,順勢探討團體出道日該從何起算。
聽他們笑說「出道」這個詞彙聽來有些老派,我也發出同感的會心一笑。
討論的過程也提及成團的契機與流變,最後結論以《次等秘密》發行日為主,算下來已逾七年。

聽他們回憶過往,讓我想起開始喜歡他們的那天:與出道同年的2017添翼校園演唱會。
我其實是不太容易被安利的類型,卻沒想到就這樣跟著Vast&Hazy走到今天。


唱完〈整理整頓清潔中〉,在早已習慣的台北冷漠中,與我們聊聊專輯概念。
不太確定talking的前後順序,把相關的一併寫在這裡。


 ──慾望的盡頭 是留白的自由

從上一張《文明》到這次的《五常法則》,更傾向於整理自己的內心。
以前總會把生活塞得很滿,但日子過久了會發現,留點空白才是最舒適的狀態。
所以才有這一句歌詞。

也許是因為與他們年紀相仿吧,人生經驗雖然不同,但體悟到的哲理卻在同一條時間軸上滾動。
最近迷上看居家整理師的影片,學著清理了多餘的慾望消費;
試圖減少一些不必要的社交,把空白留給自己,以及想一起走很遠的人。
通過淘選的蘋果,是我心中的綠洲。


專輯曲序第二首〈囚犯〉,演奏時發生的意外噪音,笑稱彈得像是「故障」一樣。
曲畢立刻進行調整。這大概算是小場才有的福利,很真實、毫不掩飾。
易祺說,在其他場合遇到狀況基本上都是咬牙忍過去的。


〈輕輕地靜靜地〉之前,咖咖問我們有沒有發現巡迴名稱《輕輕地近近地》有刻意換字。
大家還未給完回應,她接著說:「沒發現也沒關係,但如果有發現,那我會很開心。」

 ──你的心聲嘶力竭 誰管呢
 ──負責任的大人 被困住了天真

初聽專輯時,被這首歌給重擊了。
有多少歌,教我們要活得像個孩子,但身為小心翼翼的大人,最明白那有多難。
而這首卻直指了被凍僵的心,它告訴你,既然無法逃離,那就用力往前奔跑吧。
有些傷口,清創比服藥更快癒合。


〈有多難?〉是專輯內相對比較電子風格的一首。
這次演出以不插電的形式呈現,所有歌曲皆由易祺重新編曲。
他笑說這是滿大的挑戰,因為彈錯很容易就會被發現。

有觀眾唱和一句「裝睡的人怎麼叫醒」的〈水查〉,滿喜歡這種聽覺的層次感。
由於咖咖看到有人誤會是「水查某」,便試探性詢問大家是否知道歌名的意思其實是「渣」。
雖然沒遇過渣男渣女,但我還是很愛這首的酣暢淋漓。
可惜看不到尾奏吉他SOLO的畫面,但光聽旋律也覺得非常痛快。

當找不到能完美詮釋心情的歌曲時,〈沒有一首歌〉就是那一首歌。
雖然少有這樣的需求,但遭遇的一些故事,在Vast&Hazy裡都能找到那麼一首。


不記得在哪段talking,他們聊起彼此的MBTI是完全相反的數值。
明明都是巨蟹座,但一個理性、一個感性,因而互補。
例如聊到十月份的專場,一個希望觀眾先把錢存下,一個希望大家都能到場見見他們。


咖咖說,〈慢慢學〉像是這張專輯的總結、一封給自己的和解信。
在整理、萃取、放下、丟棄之間,未必能達到期望,但也沒關係,我們慢慢學就好。
因此,就我看來,「五常法則」的意義其實就是學習釋然。

〈泥地〉的呢喃,在現場的環繞聲響聽來更沉溺又難以掙脫。
印象中並未針對這首歌多聊,但我滿喜歡Vast&Hazy在某個Podcast專訪提到:
「要建立自己的生活秩序,才能真正感受到自由這件事。」

邀請觀眾一起吟唱的〈蟬〉,我滿意外大家連附點音符的節奏都唱得很準。
在粉絲社群裡感覺到溫馨互動的氛圍,或許同好也等於是同一類人。



即將迎來最後一首歌,易祺說他們其實覺得Encore很不自然。
與其假裝下台又返回,倒不如看大家真的想聽的話就喊「加歌」,他們可以直接開始。
於是觀眾們配合地喊聲。
我想,若能從此開拓出屬於Vast&Hazy的安可默契,那會是很專屬的一個橋段吧。

台中與高雄的場次礙於趕車因素無法延長,台北就能多待一下。
一問想聽什麼,就有人開第一槍喊出〈指向你的線索〉,但因為吉他手不記得和弦而作罷。
接著此起彼落地進行點歌,唱完一首又被拱唱第二首。
我很喜歡從加歌開始的氣氛,其實台北人並非冷漠而是慢熱,整場演出到〈蟬〉才熱身完畢。


約定俗成的大軸〈與浪之間〉,眾人舉起手機拍攝也合唱著。
我忽然想起,第一次知道Vast&Hazy的名字,就是與這首歌一起的。









距離上次見到Vast&Hazy是在《出來面對》,與廣仲同場的系列演唱會。
當時帶了從未聽過他們的朋友同行,在結束後得到好評,感受到自己的眼光被認可的喜悅。
由於疫情影響,沒能參與到第一次的Zepp專場,是我難以圓滿的遺憾。
至少,在拼盤演出的這場能多少汲取一些。


這一晚踏進樂悠悠之口,雖然最後一排的視野和音場都差強人意,
但當第一個旋律流出,我內心瞬間想著:啊啊、我果然是需要被Live表演灌溉的人類哪。
聽他們聊起《往診》巡迴,也令我想起已時過境遷的工作與生活。

七年的時間說長不長,但足以改變許多事物,包括人心。
我很高興,Vast&Hazy在這段日子陸續推出的作品,並未脫離我喜歡上他們的初衷。
做音樂的淋漓盡致,反倒是更加走火入魔了(稱讚的意思)
幸好,當我對於某些抉擇和物是人非的衝擊感到痛苦迷惘時,還有他們接住。


儘管簡化的VH易於傳播,我依然習慣用Vast&Hazy來稱呼。
喜歡新專輯前後彷彿導聆巡迴的習俗、喜歡感受小場觀眾從怯生生到豁然開朗的頻率。
不插電的純粹,將所有情緒放得更清晰。
沒有留下來索取簽名,是覺得曾經擁有便已足夠。


在後疫情時代,各方表演活動回流,能搶到好時段與場地似乎成為有些困難的事。
十月份有太多演出想看,但我願意為了他們留白。
期待三個月後(或許未滿三個月)再見。










【歌單】

01.Vast&Hazy
02.整理整頓清潔中
03.囚犯
04.輕輕地靜靜地
05.有多難?
06.水查
07.沒有一首歌
08.慢慢學
09.泥地
10.

BONUS: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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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與浪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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