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0.27】蘇打綠:走進回憶的長廊(The Wall 快閃)

照片來源:Instagram @sodagreenig



【關於:等待的幸福時光。】

經過前兩天的快閃活動,就預感今天還會有一場。
前一天就毅然決然地請好假,在不確定演出地點之下,搭上往公館方向的客運。
一直覺得 The Wall 會是跨年場,本來猜測是在海邊的卡夫卡,
但出發前在買春的群組裡聽說,已經有幾十人在 The Wall 排隊,我也轉移目的地。

抵達現場約是將近十二點半,在打粉自發性的報數之下,我是 101 號。
The Wall 的容量較大,猜測一人可買兩張,如此一來序號應是 200 左右。
雖然比起河岸留言的 171 號差距不遠,但在我身後得以入場的人數,卻是好幾倍。

師大操場圍牆外的樹蔭阻擋了微弱的陽光,席地而坐,還能感受到徐徐微風。
想起青峰在《謝天謝地》說的:「偶爾吹來一陣風,就會覺得很幸福。」
漫長的等待裡,即使摻雜不確定的焦慮,也還是覺得幸福。
因為我候著的,就是幸福。

前兩場是十二點左右公布,四點開始售票。如今到了一點,都還沒有任何消息釋出。
可以感受到周遭打粉的小小緊張,甚至互相開玩笑說,會集體奔跑或悻悻然離開。
終於,The Wall 宣布了這場快閃活動。
押對寶了。
看到一人限購一張,先是擔心不能替 Sandy 的朋友多買一張,
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的序號該有多近。

覺得這次的購票方式挺好的。
三點賣票同時蓋手章,不需證件、不能補蓋,入場也憑票券與手章入場。
後來跟 Sandy 聊起才知道,
原來黃牛的售票方式,就是先帶一個驗票之後,將自己的手章洗掉,再帶另一個。
這件事似乎有人在臉書上提到,也許,被官方(或青峰)看見,才有了這規則。

能被這樣呵護著,真的好幸福。
這次的手章也好美啊。

蘇打綠 x The Wall Music




【關於:開場前,及彩排。】

買到第 95 號,覺得這麼早來排隊都值得了。
走下階梯,順著長長的走道一路往前,感覺像是往回憶的深處走去。
接近入口時,聽見傳來的綵排歌曲,是〈你被寫在我的歌裡〉。
撕了票根,驗了手章,進場。
還來不及看到場地的規模,就直接往前尋找最佳視野的位置。
站在馨儀正前方的第五、六排處,微微傾斜就能看見主唱,完全沒有阻礙。

定睛一看,真的好近好近。
青峰穿著白色短袖上衣,右胸口有直書的「蘇打綠」綠色字樣,
他動來動去,看不清楚,但似乎還有幾隻小動物在筆劃旁。
袖管幾乎要捲上肩頭,領口淺淺的剪了幾刀,布料也因此反捲著。

雖然站過《秋:故事》場次的第二排,但大概就是因為太近,反而覺得看不清。
這場的距離如此剛好,身處在主唱的視線落下區域,我也就和他交錯了好幾次。
甚至在 talking 時,他講著某一句話,目光停在我的眼裡幾秒;
也在遞麥的大合唱時,對上的視線讓我差點鎖喉了。


聽到〈你被寫在我的歌裡〉的最後一段,合唱的「我們被寫在彼此心裡/愛呀」,
也許覺得只是綵排,馨儀沒有休止符的唱完,青峰也趁機逗弄她說這裡要停頓啊。
然後他們相視笑著。

台下觀眾接著點了一首〈蟬想〉。啊……這也是我很想聽的現場哪。
仔細聽著電吉他的旋律,和主唱的聲線。
比起這首正式的用力演出,我反而喜歡這種綵排時的輕鬆音調。

後來,觀眾先喊了家凱唱,加上青峰再繼續推波助瀾之下,
居然真的演變成由他負責下一首綵排的演唱。
難得有替他準備麥克風,主唱要家凱自己點人,
而他卻說要先點幾個看看,再選擇要唱哪一首。
青峰在旁補充,也要他想聽的才行。但家凱才點了第一個,就讓他滿意地大笑。

〈白日出沒的月球〉喊出,一方面尖叫著期待的同時,
我看見主唱笑著背過身去,右手往家凱的方向比著大拇指。
但應該是想表達「點得好」。

一回身,青峰問了舞台側邊的工作人員有沒有歌詞,
阿龔立刻拿出他的平板,螢幕亮開,出現的卻是批踢踢的畫面。
黑底白字,看著很像是 MoPTT  APP,但畢竟有些距離也不太肯定。
當主唱念出螢幕上的文字:「精華區。」輕笑裡,解答了我的小小疑惑。
果真是 CD 大大。

青峰指揮家凱往中間站,平板秀出歌詞,放上譜架。
「就從『沒錯~』開始好了。」安排好一切,就退到家凱身後。
歌唱間,主唱不斷在他背後擺出各種姿勢,中間一段,阿福還加入一起展現千手觀音。
甚至連燈光都在激昂的段落加入閃動的節奏。

以為可以結束了,主唱卻在伴奏裡提醒他:口白也要念哦。
再一邊用陶醉的表情,貼心地替他往上滑著平板的頁面。(因為歌詞太長了XD
家凱的口白語氣非常平實,感覺像在朗誦。
青峰在他身後提點了原唱的口氣,但前面的人卻還是走自己的路。
即使如此,仍然獲得了如雷的掌聲。

家凱回到自己的位置,主唱站回麥架前說,口白其實也是很難的。
接著用〈各站停靠:〉說唱間的交換做比喻,以許願的表情和語氣說,想聽家凱唱。
當青峰提到這首的詞曲如何如何,我真的覺得他有認真看我春場的心得。
但因為這樣小竊喜的自我感覺良好,我不記得他還說了什麼(掩面)

歡聲雷動中,家凱又走到舞台中間,阿龔下了鋼琴。
第一段的《齊物論》勉強過關,到了「春立下分際的標竿時,我作了一個夢。」
主唱終於忍不住跳出來糾正他:「這句是唱的!」

春立下分際的標竿時,我作了一個夢。
我夢見我竟然變成了人,走到草原上,看著自己飛來飛去。

青峰示範了這一段歌詞,節奏較快。
沒有伴奏下的清唱著,到說詞還特地加重語氣,也可以說是用「念」的。
很明顯的區分了「唱」與「說」,這樣的〈各站停靠:〉,感覺很新鮮。
一聲「來!」之後,眾人以尖叫掌聲讚賞此段演出,也喊著「加油」來鼓勵家凱。

學生努力讓自己演唱完整首歌曲。
老師在背後指點了很多句,我近到都能聽見他的教學聲(包含夏宇的部分)。
原來老師連法文台詞都會念啊。
直到馨儀的段落,我原以為她會跳出來合唱,但她看起來是想把舞台留給家凱。
青峰指示他用高八度來唱,也再次引來一段歡呼與掌聲。

雖然結束,但樂聲不停。
阿龔接續著彈出〈這天〉的旋律,意思要家凱繼續接唱。青峰也在旁慫恿他唱下去。
他一臉為難,於是吃力的一句「夠痛快了嗎?」馬上破音。
主唱樂得笑彎了腰,拿回麥克風的主導權,笑說:我就是在等這一刻!
當時的尖叫聲與歡呼聲很大,阿龔似乎在後面補了一句他也是。
青峰說他想要的已經得到了,就把家凱指揮回自己位置,草草結束了綵排。



【關於:正式演出】

本來有些糾結要不要衝女巫店朝聖。
但依照第一場河岸留言的歌單,猜測女巫店應該會是《小宇宙》系列,
因為對這張專輯的喜好程度排名較後,加上想盡快寫完河岸留言的心得,只好放棄。

然而,當You Are, You Will的前奏一下。是《小宇宙》啊(笑)
有時候,不那麼執著的,它反而比你還要執著。
這首歌也勾起了我的回憶。
例如當年的手機鈴聲,或者跳起舞來,飄動的紅色蘇格蘭裙。

Always right here stay with me.

跟著節拍,主唱將左手按上胸口,幸福的嘴角上揚。
這句就像是對我們唱著。
在閉著眼睛唱出最後如布穀鳥的兩聲音階後,他輕盈跳躍著旋轉。
此時的我,幸福到好想大叫。


很喜歡〈小宇宙〉第一段唱完之後,電吉他和其它樂器交錯的反拍節奏。
我的眼神也左右來回,看著馨儀和阿福合音時的表情。

在「回到我的世界/無謂的事都走遠」這段,主唱逼近電吉他手,壓低身子歌唱。
之後,走回台中央,展開左手臂唱著。

猜想著他今天「和心上的山水說聲謝謝」會改成和誰謝謝呢?
我一步步踩著節奏,沉浸在歌曲中。後來回頭一想,才發現並沒有改掉任何詞彙。
青峰 cue 我們將手伸在空中,手掌攤平,像擊掌一樣的動作,跟著節奏前後按壓。
那瞬間,真的好感動好感動。

在我們大合唱的連續「啦」之後,青峰再接唱一段,轉而將麥克風湊上阿福嘴邊。
僅有木吉他的旋律裡,阿福嘴角上揚地唱著。
青峰在他唱了一段之後靠近,兩人合用一支麥克風。
也很喜歡清唱的最後一段。

啦啦啦……喔。


燈光一亮,觀眾就默契的知道是 Talking 時間了。
青峰右手握著麥克風,左手抓著麥克風架,身體微微向後傾斜,側過臉去看向阿福:
「在 The Wall,感覺還是不一樣齁?」
阿福以笑容回答,也和我們打起招呼:「大家好,我們是蘇打綠。」
主唱在此時發現,阿福的汗如雨下。
「所以喜歡來這裡啊!」阿福說,「因為借衛生紙很方便。」
台下的觀眾也拿出自己的面紙,支援前線。

馨儀在一旁說,家凱也是流汗流很誇張,青峰轉頭一看,大笑出聲。
「劉家凱!你的妝都流下來了啦。」
她回頭再看一眼,接著也一起大笑。「因為他的妝太厚了啊。」

觀眾起鬨著要家凱脫衣服。
主唱說,他化妝都要化到這裡(手指從左手臂中間,以弧線畫到另一手臂)
「如果脫衣服的話,會很像戴頭套。」
也趁機爆料家凱化妝前的膚色跟現在看到的差很多。
再次左右看了一眼兩位吉他手,兩個都爆汗得很誇張。
「為什麼我跟馨儀好像跟你們在不同時空?」

青峰回頭跟團員分享,自己剛才來的路上,看到某間店居然收掉了。
台下回應「整修」一詞,他轉過頭說:「原來是在整修啊。那我就寬心許多。」
將從前很常說的「那我就放心多了」改成這句,仍然是同樣的笑容和語氣。

詢問第一次來 The Wall 的舉手,我高舉左手。想不到也好多人跟我一樣啊。
「哦~你們以前都……怎麼了?」
本以為是想調侃我們的腳步走得太慢,但他接著說:「這裡有很多很棒的表演啊。」
於是推薦我們,不要只是來聽蘇打綠,有些樂團的演出,也是很值得一看。
「希望我們復出的時候這裡還沒有倒掉。」語氣裡假裝悲傷,但臉上卻是笑著。

聽說一早就有人在這裡排隊,主唱疑惑地問我們怎麼知道。
他雙手抱胸說,知道這個消息時,本來還認真考慮要不要臨時換場地。
但一片哀嚎聲中,又自己補充:「你們說還有可以跟這裡並駕齊驅的嗎?」

當年蘇打綠在這裡創下了爬牆八場的紀錄,
如果有訪問或聊天時,說起每個人心裡印象最深的場次,「一定會有 The Wall。」
而我當下覺得,能站在這裡參與他們的回憶,真好。

「女巫店?昨天不是才去!」
「政大?」主唱翻了一個白眼,以一句髒話起頭,「就去過了啊!」
似乎是壓抑著怒氣,視線看著地面,從阿福身邊往馨儀走去。
手中握緊麥克風,他停下腳步低吼一聲,說我們真的很難溝通欸。
……拜託,我覺得你脾氣才差吧XDDD

後來還用有些自暴自棄的語氣說,乾脆去某某店好啦。
但接著說:「這裡是羅斯福路不是林森北路啊!」
我的生活環境不在台北,並不知道那是什麼類型的餐廳或地點。
回來查了一下,應該是聲色場所之類的吧 ()


幾乎沒聽過〈符號〉的現場演出,但當下卻很熟悉每個樂器和歌聲的下一步。
寫心得之前,翻找了蘇打綠歷年的出的 Live CD  DVD
或者印夏天的《小宇宙》場次直播影片,都沒有收錄。
甚至 YouTube,或者 That Moment,也都不是我心裡儲存的那個樣子。

喜歡一開始透明的木吉他聲,以及隨著合音進入的貝斯聲。
喜歡「There's a symbol to my name」裡的情感,以及接續這股情感而生的中提琴。
喜歡「將符號大膽拼貼」這句之後的休止符節拍,小威以兩支鼓棒敲出的四聲清脆。
喜歡橋段裡的那段英文歌詞,與凸顯主唱歌聲的編曲方式。
喜歡間奏裡所有樂器的協奏,和電吉他刷出的旋律。
到了最後的「愛的恨的又有什麼」,青峰唱出「愛的」兩字之後,
卻馬上轉而唱出合聲的「滴答哩答哩答」,阿福和馨儀也同時唱著主歌詞。
喜歡這樣主旋律與合聲之間互相轉換的默契,以及顛覆既定印象的這段演出。
喜歡最後一段的幾個連續「Woo」,搭配輕快的跳動,直到最後一聲尾音的往上飛奔。

陳列出來之後,才發現原來對這首歌是這麼喜愛。
也許就是因為喜愛,聽過哪一次現場的版本之後,就牢牢記住了吧。


〈暫時失控〉裡享受著每個樂器跳動的脈搏聲。
腳下也因為眾人的跳躍,傳來一波波的浪。


燈光一亮,馨儀首先出聲。她捏捏耳朵,笑著說:「你們都不會耳鳴嗎?」
台下集體回應了「會」,她接著問:「那你們聽得到自己的聲音嗎?」
「聽不到~」
「那你們聽到的是誰的聲音啊?」
「別人的~」
這段真的太有趣了!怎麼觀眾可以這麼幽默還這麼有默契啦 (大笑)

無論是在河岸留言,或在 The Wall,我都感受到了彷彿置身高雄場的熱情。
尖叫與鼓掌聲確實也讓我耳鳴了好幾次。
雖然地區受限,但這樣的活動,吸引到的都是真心願意為他們燃燒時間的觀眾啊。

主唱在一旁用有點納悶,也帶點嫌棄的語氣說,之前《小宇宙》場次的人都怎麼了?
出於享受這樣的熱情,甚至還說:辦什麼巡迴,以後每天都快閃到休團就好了啊。
但講到印夏天,就想起每個禮拜大概都會有一場比較不那麼熱情。
有觀眾回答:因為很累。
「但你們看起來也沒有很疲倦啊?」
另一邊的觀眾再回應,《夏/狂熱》也很熱情。
於是青峰在此時意識到,怎麼又是同一批人。
目光往下,果然看到許多熟面孔。
手指掃過前排的幾個觀眾說:「你們沒看膩,我看你們都看膩了!」
但講完之後還是擺擺手笑說,沒有啦~開玩笑的~

青峰突發奇想,看向團員說,還是以後就在表演的當下賣下一場的門票?
雖然我當然也想場場都跟,但更棒的是,這樣才能讓更多人有參與的機會啊。

接著,打綠們對於售票方式幻想起超展開的劇情。
例如請拓元設計人臉辨識系統,買票的時候就可以直接掃瞄過濾。
或者買了這場,就得要暫停一次,下一回才可以購票等等,各種荒謬的異想天開。
馨儀還補了一句,「但這樣會不會大家都去……修修臉啊?」
她呵呵地笑,最後一個字的尾音上揚,雙手手指在臉頰兩側撥動。

「妳是說,像劉家凱那樣嗎?」
忘記是小威還是青峰說的這句,讓觀眾集體發出「猴~」的聲音。
而家凱依舊是用一種「又關我什麼事啦」的驚訝表情回答這句指證。
大概是想解圍,青峰說,家凱動的地方大概是鼻子吧?整歪了啊。
一個轉身卻想起,「我是不是曾經在這裡說過他『上樑不正下樑歪』?()
最後,馨儀默默拉回正題,說為了避免這種情況,應該要使用掃描瞳孔的方式。

主唱走回自己的位置,突然感謝起「還好有拓元讓我們摧殘。」
接著模仿起跟拓元對話的情景。
「那個……我們要辦二十八場。」「蛤?」
「呃……我們想用實名制。」「蛤?」
青峰的語氣,第一句都感覺有搭配雙手食指互相繞圈的畫面。
他一人分飾兩角,將「蛤?」的音調升高,皺著眉,視線往斜上方一看。
再繼續說,這次台東的售票時間很緊急,還要用抽籤的方式,也是辛苦他們了。

……拓元的工作人員又沒來,我在這邊感謝誰啊?()
但又說,他就是這樣,好話都在別人背後說,但不好的話也不會在別人背後講。
提起曾經有一個人(還自己提示:創辦 The Wall,現職立法委員,頭髮很長。)
他還特地等到那個人有在的場合,然後在台上開始大講他壞話 ()
「誰叫他要羞辱我。」很輕地哼了一聲。

站在我左前方的女孩講出「處女座」的詞彙,意思是想表達這就是處女座的個性吧。
主唱停頓幾秒,要我們別那麼迷信,星座不過只是一個統計數據而已。
「也不是每個處女座都很愛乾淨啊?」他回頭往小威看去。
「哪有?我很愛乾淨吧?」小威反駁。
青峰的左手托腮,認真思考起這題的答案。「嗯,也是啦。」
同時,台下的觀眾說:「吃得很乾淨。」
主唱聽見,還用打小報告的表情對他覆誦:「欸,他們說你『吃得很乾淨』。」

在思考小威乾不乾淨的問題時,青峰也想起自己曾經跟他一起同住過,
還莫名聊起他家到底有多難找,因此,也就只去過一次。
言談間突然想起,當時居然是跟他一起看完了《浪漫滿屋》。(大笑)
青峰說那時候,時間一到就趕著要回家看電視,「整個被制約啊!」(托臉崩潰狀)
聽見「制約」一詞,我也想起前幾天發的河岸留言心得裡,也用了這個字眼呢。

小威稱讚 Rain 很帥,還說如果看到喜歡的舞蹈,就會叫 Sunny跳給他看。
Sunny 有特異功能,只要看過一次,五分鐘之後就可以跳得一模一樣。」
「所以你都看著你老婆想著 Rain 嗎?」於是,之後的對話開始走偏XD

差不多要繼續唱了,主唱問我們猜得到下一首嗎?
一片沉默中,有觀眾回答:「猜不到~」
「你們心機很重欸!」……但我怎麼覺得大家滿老實的啊。


Be Be Your Love的前奏剛下, 就認出它來了。
第一次聽是在《秋:故事》的場次,也是一樣的近距離聽著。
洗腦的詞曲與唱出的憂傷,讓我至今都還是不停重複著秋場的直播片段。
仍然是沒有去聽原唱的一首歌。
我只想讓蘇打綠的歌聲和旋律停駐在腦海裡。


〈女爵〉也是一首前奏出來就能馬上反應的歌曲。
想起跟媽媽一起看同名場直播時,她還以為這首是蘇打綠自己的歌。
雖然是為別人量身打造的歌曲,但拿回來唱的時候也毫無違和,這就是蘇打綠。


前奏猜歌 3 Combo
聽見〈掉了〉的旋律,老實說有點小失望呢。
但,單純只是不希望扣打被熱門歌曲佔去的心態。
話雖如此,我還是珍惜著聆聽主唱的聲線,以及團員們的伴奏。

在這首裡,想當然會有幾次的大合唱。
當曲子即將結束,沒有遞麥的情況下,卻聽見一位男性觀眾大嗓門的歌聲。
主唱繼續唱完,樂聲結束後,指向剛才聲音傳出的方向。
也是啦,那麼突兀,還有點搶拍,怎麼可能沒有聽見呢。

觀眾熱情的說他是從香港來的,青峰問附近的觀眾,是否剛才都唱得如此大聲。
於是勸說對方,觀眾買票是來聽蘇打綠唱歌而不是聽他唱歌啊!
在引起了眾人歡呼間,甚至還示範起正確的跟唱方法。
「我這樣的時候(將麥克風往下遞)再唱!」
香港觀眾接著說,剛才也沒有一直唱。
主唱本已走向馨儀,聽見回應之後停下腳步,身體微側,視線幽幽地飄過去。
略帶指責說:「所以是《小宇宙》的歌都不會唱嗎?」
……我們主唱怎麼這麼難相處啦唱也不是不唱也不是XDD

但,總覺得這樣的叮嚀很是貼心。
我買票進場,真的不是為了要參加大型KTV的啊。
而會苦口婆心勸說大家這個觀念,也是只有蘇打綠才會做的事吧。

香港觀眾接著拱他唱廣東歌啊、唱張國榮啊!(激動語氣)
主唱正色表示,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唱廣東歌了。
只見本來氣勢很驚人的那位觀眾,突然改用撒嬌口氣:蛤~不好啦(聲音 Fade out
阿福樂得跟青峰說:「他剛剛跟你撒嬌耶!」兩人還前後模仿起來。

也許視線掃到前排來自花蓮的靈光女孩,主唱突然問她昨天住哪裡。
猜想她是指了在她右側的觀眾。
「但妳剛剛都一直牽她的手欸。」主唱指向她的另一邊,接著用苦情語氣和心痛表情,
朝她伸出手,一邊後退幾步,一邊唱了一句「為什麼妳背著她愛別人~」
靈光立刻說她愛的是阿龔!
「那妳就不愛旁邊這位了嗎?」她回應,對阿龔的愛是特別的。
在不斷來往的調侃中,阿龔也一直呈現難以招架這份熱情的笑。
青峰轉而對著阿龔,唱起另一首歌的一句「什麼樣的愛你才懂~」


嘻鬧結束,主唱說下一首歌是第一次唱,也「應該是很多人想聽的歌。」
反正這裡能聽到的人很少嘛。他輕聲說。
但綵排時家凱很讓他失望,再用聽來輕鬆的語氣,警告他這次好好彈。

由家凱以木吉他獨奏。
依照前言,加上前兩場各有一首大家朝思暮想的歌曲:〈看看〉和〈一點點〉。
如此推論下來,聽著熟悉又陌生的旋律,心中有八成覺得是〈年輪說〉啊。
於是,在第一句確定答案之後,我也驚呼出聲了。

我好喜歡好喜歡這首歌啊。
除了青峰的詞寫得超好以外,曲子和編曲也很棒哪。
楊丞琳是一個很有想法的歌手,也是一個很真的人。
每一首青峰寫的歌曲到她手上,都不難感受到她的珍惜。
還記得看哪篇訪問說到,原先還不知道這首詞是青峰寫的,就覺得完全是在寫自己。
確定收編以後才知道,原來是這位好朋友為她量身訂作的詞。
而我也很喜歡她,以及她對這首歌的演繹。

歌曲行進間,想著剛才青峰說那句「很多人想聽的歌」時,
他一邊說,一邊將麥克風架往旁邊挪動一步。
表情與動作,是如何的漫不經心。
但語氣和聲線,卻溫暖至極。
像這樣,完全可以感受到他時刻把我們放在心上的貼心話,就是很戳我的點啊。

但老實說啊,我有點難專注在歌唱上。
主要的原因應該出在伴奏吧。
也許是木吉他的聲音幾乎快要蓋掉主唱,也許家凱還是比較適合彈電吉他(欸?)
又也許,畢竟是第一次演出,歌唱與伴奏都還是不那麼熟練吧。
說真的我有幾度好想把家凱推開啊~~(不)

集中注意力聽著,每到一、二、三、四的歌詞段落,都覺得胸口滿溢著感動。
青峰歌唱時的畫面,緊閉的雙眼,或偶爾偷瞄譜架的那幾眼,
或間奏時看向家凱的眼神與微笑的嘴角,反而都比歌聲還要深刻地烙印在我的腦海。


燈光一亮,歡呼聲中,主唱輕笑著問:「好不好聽?」
想當然是獲得熱烈的肯定答案啊。
再用一種孩子想獲得大人稱讚的表情和試探語氣,甜膩地問:「那有比原唱好聽嗎?」
哄堂的回答中,我微笑著沒說話。畢竟我被伴奏影響很多啊(哭)
青峰滿意的竊笑以後,瞬間改為譴責地說:「你們不能這樣!」
簡直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孩子啊(笑)

同時,也招呼大家去買丞琳的專輯,還炫耀地說「三個版本我都有哦~」(得瑟臉)
台下有位觀眾回應,她的專輯要改版了。
青峰停頓幾秒後,接著說:「我們的專輯都沒在改版的啊。」再次引起眾人歡呼。
他覺得,改版之後重新拿出來賣,是沒什麼意義的事。

我認為,所謂的改版,其實就是為了再賺一次死忠歌迷的錢罷了。
曾經經歷過偶像團體的專輯一改再改,覺得自己根本就是不斷被剝皮的羔羊。
直到追了打綠,回頭一看,是從來沒有改版過。
完全是用真心在對待聽眾的一個團體。
甚至要他們再重出一次絕版的專輯也不理我們啊(哭)

但青峰也接著調侃起,不過是把專輯復刻成黑膠唱片拿出來賣也要被罵啊(淚目)
甚至後續有人對於之後才出的大盒包裝有意見,他們也是「包一包就給他寄過去。」
而那些寄來要索取黑膠外殼包裝的 e-mail,都是林老闆一封封的親自回信。
也從這裡想到,當初在 The Wall 爬牆的四千封報名信件,都是他本人回的。
以委屈的語氣講著這段,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著山根,閉著眼睛假裝強忍淚水。
但下一秒,心情又瞬間平復(?),他往前踏出一步,
手指在 talking 問到有來爬牆的觀眾和自己之間來回,說:「所以我們都是網友(笑)」

也在此時,他再次瞄到靈光女孩,忘了跟她說了什麼,
阿龔說她剛剛在講到「爬牆」的時候,雙手也比著爬牆的手勢。
像是招財貓的握拳,交錯著往上攀爬。
青峰說他也有注意到,還跟他一起模仿起來。
「覺得……滿有畫面的。」阿龔抱胸笑著說。
「因為她是蜘蛛女啊。」他說。


由阿福的木吉他聲開始了〈被雨困住的城市〉
映著的燈光偏黃,搭配他的笑容,像是暖爐燈管的橘光,讓人覺得溫暖。
而鍵盤笛、吉他與歌唱的聲線,也是如此柔軟。
聲音與畫面的交融感好舒服,我也不小心在這裡又嫌棄了一次家凱的木吉他(欸)
偷偷與阿福做了比較,剛剛那首歌,可能是撥絃的力道太大了吧。


因為沒去到印夏天的《小宇宙》場次,
沒複習到專輯,有些冷門的〈吵〉,我直到後面才想起歌名(掩面)
主唱不時踩著節奏跳動或轉圈,
拉長的高音裡,站在麥架前的他,有幾個字是往後拉開自己與麥克風的距離。
似乎是第一次聽到這首的現場,對於各個樂器的重拍與清晰感好著迷啊。


歌曲結束,青峰突然以這次印夏天都沒有找到連襟這件事,做為 talking 的起頭。
此時,場內中後方的區域,傳來了媳婦菁菁的聲音。
主唱驚喜的往她的方向看去,說,是這次巡迴裡我們千呼萬喚的婆婆嗎?
還模仿著每次演出時只要看到菁菁,都追問「妳婆婆呢?」的語氣。
但不只婆婆,連公公也來了。

有觀眾在台下喊出「台語歌」,大概是想藉由唱給公婆聽,我們也獲得一首歌的福利。
青峰欣然的問起婆婆想聽什麼歌。「還是其實對蘇打綠的歌也不熟?」
「台語歌也行。」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會唱的話我可以。」

不知道是婆婆自己喊的,或者媳婦代喊了一首〈牽阮的手〉
主唱出現了然的表情,再一臉驕傲地用台語說:「這首我會!我很厲害!」
但講這句的同時,阿龔的鋼琴旋律已經開始了。
青峰走到琴前,笑說他鋼琴下很快。「阿龔想回家了啦。」彈琴的人輕笑。


曲畢,青峰用軟軟的聲音說,剛剛演唱時,有看到公婆的手互相牽了起來。
問了婆婆「她媳婦做得怎麼樣?」(奇怪為什麼要問人家這種問題啦XD
得到「很好」的答案,青峰走到馨儀身旁,羨慕著說「希望我以後也有這樣的公婆。」
但台下觀眾(包括我)的邏輯概念倒是都很明確,紛紛說「你不會有公婆啦!」
此時主唱才驚覺,還認真地問馨儀說:「咦?我會有公婆嗎?」
馨儀笑著說不會,青峰就依偎在她肩膀說,如果入贅她家就會有了啊。
觀眾起鬨著「在一起!在一起!」其中也有人說,這樣阿龔會難過。
主唱停頓一下,忘了後續是怎麼回答的,但好像是說每個人有他自己的選擇等等。

大概從他說看見公婆牽手的那一刻開始,我好像能感覺青峰是真心在羨慕著。
雖然總嚷嚷一個人很好,但看到這樣的畫面,還是不免期待著兩個人的美好吧。


回到正題,主唱站在麥克風架前,說接下來是最後一首歌囉。
其實前面幾段 talking 也提到幾次歌快唱完了這件事,當然每次都獲得一波哀嚎。
到了真正的最後一首,我們也再不捨一次。
此時,卻聽到青峰一聲雀躍的「呀──比!」
從尾音的上揚裡,我簡直可以看見他聲音裡跑出一顆愛心。
好可愛啊~~~(融化)

「看你們待會的表現囉。」他說。
接著補充一句,如果我們的尖叫聲和掌聲可以持續十分鐘的話。
熱烈的歡呼聲裡,他假裝竊竊私語地回頭對團員說,「調虎離山啊!」
甚至開始規劃起他們待會就直接離開,樂器什麼的就明天再來收。
而且這十分鐘,也不准我們離開這裡半步!XD


結論是,要不要安可待會再說。
當聽見阿福的木吉他旋律……啊,怎麼又是〈遲到千年〉啊(苦笑)
在我這次印夏天巡迴裡,真的不知道聽幾次了。
但,即使有點小小失望,聽著還是很喜歡。

前段的單純木吉他伴奏,以及轉換為飽滿伴奏前的貝斯聲,都讓我著迷。
伴奏時,青峰開始介紹團員。
木吉他阿福、貝斯手馨儀、電吉他家凱、鼓手小威,和鍵盤兼中提琴手阿龔。
來不及唱出間奏的搭搭旋律,音樂仍然延續著。
每次介紹團員的橋段,總讓我覺得,蘇打綠的每一個人,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關於:安可】

團員們放下樂器,青峰朝我們鞠躬,台上的每個人也對台下的觀眾揮手退場。
舞台燈光暗下,我們跟著節奏,一聲「安可」再拍兩下手,如此循環。
像是分成兩部一樣,這一部的掌聲兩下,是另一部的安可兩字,交錯進行。
整體聽起來,安可聲是一直不斷的,但我們卻都有休息的空檔。

黑暗中,舞台側邊似乎有人探頭,引起前排觀眾更劇烈的歡呼聲。
在舉高的好幾雙手臂之間,看不見什麼情勢,我也只能跟著尖叫。
青峰筆直地往麥克風架走來,燈光點亮。
一拿起麥克風,他指著中間區塊的觀眾,面色凜然地說:「不能拍照。」
歡呼聲停歇,前排的觀眾紛紛轉頭張望,但也是看不出什麼所以然。
我將目光轉回台前,也在此時看見阿福、阿龔、馨儀和家凱慢慢走上台。

青峰要求拍照的人把相片刪除,或者出去,不然就沒有安可。
甚至引導大家一起喊著「刪掉、刪掉」,中間還開玩笑亂入兩聲「偷踢他、偷踢他」。
也許是有點引起眾怒了,有人還喊著「出去」,情況變得尷尬起來。
大概覺得這樣的方式有點太超過,擔心情況越演越烈,
青峰才緩頰說:「好啦~你們也不要這樣。」

之後,說起有時在路上遇到偷拍的人,這樣的行為根本是在「強暴路人」。
他是認真說的,但還是引起台下一陣笑聲。
或者,也有些朋友就是會在他素顏或邋遢的狀態下要求要合照什麼的。
台下有觀眾說「我不介意~」
「我最討厭人家跟我說什麼『我不介意』了!他_的你不介意我介意啊!」(爆氣)

突然想起有婆婆在,講這句好像不太得體,就跟馨儀硬轉成是跟媽媽打招呼什麼的。
接著笑說,但如果是本身就很愛自拍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例如他的朋友大姐啊~(視線和手都往他右側的台下指去)
我這才想起剛進場時,看見大姐在場內四處旋轉,拿著手機自拍錄影,非常陶醉。


再次詢問了剛才的觀眾照片刪掉沒,回頭看看發現團員還是沒到齊,
青峰往家凱的方向站過去,放了譜或歌詞在譜架上。
「不然就先來唱不用團員也可以唱的歌好了。」
原以為他要準備點歌,正想著有什麼歌是符合條件的,就聽到家凱彈起電吉他。

一樣是陌生又熟悉的抒情旋律。
〈一點點〉的第一句話唱出,我也是驚呼著摀上嘴了。

前一天女巫店的歌單公布後,下面的推文是各種看見這首曲目的崩潰發言。
包括我也是。
卻沒想到今天還可以聽到啊啊啊啊啊啊啊(哭倒)

推敲他們的用意,應該也是看到推文之後,臨時決定加在這天的快閃歌單裡吧。
所以才沒有所有團員都回台上。
因為早就安排好在安可唱這一首了啊。

我也好喜歡這首歌啊!(痛哭again
青峰的詞和宥嘉的曲都寫得好好,我也很喜歡宥嘉唱出的情感和技巧。
當時看見這首的 MV,也被下方的文案感動。

我們也曾經為了追隨一個遙不可及的人讓自己淪爲一個賊。我們雖然變成賊,但是卻不心虛。我們一邊感受挫敗,一邊品嘗驕傲。我們在暗戀的微光中成爲偉大的失敗者。偷他的一點點笑容。偷他的一點點哀傷。偷他的一點點體溫。偷他的一點點世界。

話說回來,家凱果然還是適合彈電吉他啊。(一直嫌棄他XD
也因此在這首,我完全可以專注聆聽。
若真要比較的話,宥嘉的聲線迷幻而蒸騰,青峰則是具體而微。
兩個我都很喜歡。
一樣的伴奏者與方位,唱這首時,腦中的畫面也和剛才的〈年輪說〉重疊著。


舞台燈亮起,我們把其他團員呼喚回台上。主唱將唯一一首點歌的決定權交給小威。
小威笑著說,為什麼要讓他成為千古罪人啦~
而在紛紛舉手求點名之中,似乎聽見有人喊「最後一次了」。
也許是想表達希望能多點歌吧。
但青峰聽到這句,卻正色說:「最後一次又怎麼樣?」
於是矯正我們的觀念,不應該只有最後一次才特別,而是每一次都重要。
如同他們每一場的演出都是全心全力,沒有一場是敷衍了事。

話題再回到點歌之上,小威梭巡幾眼,說自己已經決定好了。
但點人之前,看到我們的手腕內側,問說:「你們手上怎麼都有章?」
結果卻是青峰很專業的回答他說,買票的時候就蓋手章,有章才能進場。
小威還反駁說那怎麼有些人手上沒有。
「他可能舉左手,章在右手啊。」青峰略帶不耐煩地回應。
一樣是演出者,但無論是清楚規則的人,或有疑問的人,我都覺得好奇怪啊XD

小威選了一名來自大陸的打粉,點〈無眠〉的台語版。
「台語歌你也會?」青峰問。那位觀眾回說可以一起唱。
大概是覺得這個回答不是他要問的問題,主唱說:「沒有要你獨唱的意思(笑)」
馨儀在一旁輕聲糾正那名觀眾,應該是要回答「可以跟著你唱」,文法才對。

準備進入歌曲前,青峰問大家要鋼琴版還是吉他版。
第一次詢問,還不是很多人舉手。
再正式的問觀眾第二次,當問吉他的時候,阿龔舉手;問鋼琴的時候,阿福舉手。
而後,主唱略帶憂傷地對阿福說:「這結果有點傷人。」
看來最終是鋼琴版獲勝。

阿龔開玩笑說:「這前奏我可以彈十八分鐘。」
獲得觀眾非常熱烈的歡呼聲後,他臉上的表情有點驚恐,但還是笑著。
沒有對著麥克風,我看見阿龔笑裡的嘴型說「沒有啦~」,也一邊揮手。

鋼琴的前奏開始,青峰卻延續起阿龔的那句話,
笑說:「那我可以先去拉泡屎嗎?」手掌也在自己的肚皮上畫圈。
「其實我也不用那麼久,一分鐘就可以了。」
還得意地說自己順暢到,衛生紙都很乾淨,是「不沾便」。(搭配在空中擦屁股手勢)
主唱大人啊……我沒有想知道你的消化系統或排泄功能好不好啊~(抱頭)

甚至,還用溫柔的語氣詢問觀眾:「你們大便都順嗎?」
台下沒人回應。不知道是被這個問題嚇到,或者大家其實都不順?(不)
也在這無人回答的沉默中,聽到一段清晰的鋼琴旋律。
主唱突然驚覺,「我為什麼要在〈無眠〉的前奏聊大便啦!(崩潰貌)」


安可歌曲結束,也代表演唱會落幕。
台上的人都輕輕揮手,輕輕笑著,也收拾裝備下台。
只有青峰將雙手伸直,一手拿著他的白色水杯,在空中交叉著揮動。
可以看出「掰掰」的嘴型,以及「真的沒有了」的表情。
看起來很滿足,也很幸福。

青峰、家凱和小威離場,其他三位還留在台上整理自己的樂器。
阿福往台下丟出幾片吉他 pick,以傘狀的拋物線落下。
馨儀似乎一邊思考著什麼,一邊捲著她桃紅色的貝斯線。
阿龔掛著笑容,將中提琴收進琴盒。

舞台兩旁的屏幕開始往中間聚攏,像拉上窗簾那樣。
我也就在最後一道縫隙裡,對著阿龔揮手。



【關於:結束後,場外的The Wall

在場外碰見酥酥,跟她一起等著其他朋友。後來,也和瑋瑋、禿禿相認了。
我們聊了幾句今天的歌單,一致最感動的,都是〈年輪說〉。
我說昨天沒有聽到〈一點點〉,今天還能聽見,已經滿足到了無遺憾了。

跟瑋瑋要了一段膠帶,將有些褪去的手章拓印。
再到 The Wall 的招牌前,與其他不認識的打粉們合照起來。
拍到最後一張,聽見很像是小威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忘記是說「借過」或者「掰掰」,我讓出走道一看,是小威跟家凱。
他們穿越聚集在入口處的人潮,往對街走去。
不久後,阿龔跟馨儀也走了出來,說著再見,往另一個方向離開。
但等了許久都沒看見青峰出來。

聽說可以把手章蓋在票根上,我下去了兩次想排隊,卻都被工作人員阻擋了。
走回出入口,又等了一會兒,看見阿翔走上階梯。
青峰則是被眾多工作人員包圍著現身。

The Wall 的腹地較小,塞在騎樓上的打粉比河岸留言還擁擠許多。
他一站到平地上,視線就從自己的後方開始,往前掃過。
看得出來是想照顧到每一個跟他說再見的觀眾。

我跳著和他揮手,他的視線第一個就先接觸到我,給了一句四目相接的 Bye-Bye
這一生還有什麼比此刻更夢幻的事呢(痛哭)
而他往前走了幾步,揮手時看見有人疑似正在拍照,臉上的笑容瞬間卸下,
遠遠地指著她的手機,在重複說出的兩次「刪掉」間,朝她大步走來。

我剛好距離那個女孩的後方不遠,但我看她的手機螢幕上,似乎是 IG 發文的畫面。
大概是在辯解自己沒有拍照,她將手機畫面拿給青峰看。
他湊近看了一眼,此時阿翔也過來站到他旁邊,說垃圾桶裡也要刪。
應該是覺得有人要替他處理了,青峰立刻轉身。
離去的步伐中,他將手伸直指向空中說:「這就是強暴路人!」

人潮沒再繼續跟上。
差不多該回家了,查了地圖,確認好公車站的方位,我也往青峰前進的方向走去。
接近路口,還看到也許為了等阿翔而走得慢一些的青峰,
身形像麻花捲一樣,上半身往後向人潮大幅度揮手,下半身卻是往前移動。
騎樓裡沒有燈光,只有大馬路上昏暗的街燈,但我彷彿能看見他臉上的燦爛笑容。
與人潮拉出一段距離之後,他轉身。
和同行的人,相繼消失在轉角。



【關於:我們心中還有這些重要的地方沒去不行 The Wall

在蘇打綠的第一場「That Moment」小巨蛋演唱會裡,主唱說:

謝謝你們相信我們從來沒有變過,不管是在女巫店、在 The Wall,還是在小巨蛋。
其實,今天我沒有把這邊當小巨蛋,
其實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大的女巫店、很大的 The Wall

去過好幾場蘇打綠的小巨蛋演唱會,卻對女巫店、對 The Wall,非常陌生。
前一天,為了女巫店的快閃,我甚至也是掙扎了一陣才決定放棄。
所以這天,奮不顧身的直奔,對我來說是一個圓夢的過程。
很想親身感受,在 The Wall 裡的蘇打綠。

感謝在北部上班才得以跟隨,雖然車程還要一個小時,但花掉我的補休假期,很值得。
況且,這場序號如此前面,視野如此之好,
我甚至覺得,萬一沒有跨年,將這裡作為他們休團前參與的最後一場,也很美好。

曾經也是有熱血地追過其他團體,但以這樣的熱血跟緊蘇打綠,還是第一次。
距離售票時間好幾個小時前就排隊,甚至還不能完全確定會有演出,或是否在此。
終於買到票之後,還跟個中輟生一樣跑去漫畫店的包廂大睡一覺。
這些人生裡第一次的經歷,
一旦回想起做出這個決定的自己,想起如此瘋狂的勇氣,就會淺淺地笑著。

站在台上的他們,被燈光暈出柔和的光亮。
阿福總抱著木吉他,瀏覽每一個觀眾的臉龐。笑容太過溫暖,連自己都汗如雨下。
阿龔站在後方,有時燈光照不太到,但撫琴的自信就足以讓他無比耀眼。
我在這裡,才終於清楚看見小威打鼓時,閉著眼就能旋轉音樂的幾個片刻。
白色貝斯琴頭的銀色旋鈕,時常被燈光折射出V型的光線,襯著馨儀溫柔的笑容。
家凱總一副局外人的模樣,但撥動琴弦時散發的氣場,卻讓人難以忽視。
我們擁抱著音樂,而青峰也在展開雙臂的遞麥裡,擁抱我們的歌聲。

走下螺旋的階梯,穿越曲折的長廊,踏出的每一步都是飽滿的期待。
舞台後,「The Wall」字樣的背景,與台前鐵製的譜架,好像都寫著故事。
今晚,沒有銀白色麥克風,似乎也沒有掛上耳麥。
彷彿一切從簡,只帶齊滿滿的舊回憶,從心出發。
無論從地點、從售票、從歌單,我都能看見他們隱藏其中的小小心思。

演出時,台上不斷投射著彩色的燈光,乾冰如雲霧般繚繞。
眼裡的每個畫面,都是一張張覆上濾鏡的華麗相片,在我心裡裱上不會鏽蝕的框。

謝謝這場讓我耳鳴多次的觀眾們。
謝謝蘇打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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