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2016年看過《What A Folk!!!》的特區鯉魚群之後，
就不敢進他的特區了。
這回看了舞台平面圖，選擇一直很喜歡的黃2C，恰巧買到幾乎正中間的方位。
小巨蛋特區內架設了一個大型的「中」字舞台，
伸展台般地長型走道，從黃區連接至主舞台，再繼續往空中延伸成長型螢幕，
形成一個弧、看來如輸送帶的設計。
七點三十分，演唱會準時開場。
主舞台上紗狀的大型白色螢幕播放起〈愛情怎麼了嗎〉的音樂錄影帶，
我想起上回看綺貞的演唱會也是同樣模式。
可能看過的演唱會太多了，第一直覺就認定他會從黃區前的升降舞台現身。
燈光暗下，背景響起了電音版的〈我愛你〉第一段清唱，
果真，廣仲穿著銀色太空外套、戴著墨鏡在我們眼前緩緩上升。
他從「中」字末端往前直行，腳下走道閃著光浪，踩著旋律走近中間的Stand。
跳起一小段Poping，麥克風傳出今晚發出第一個聲音，「小巨蛋！」
接續唱著〈歐拉拉呼呼〉，彩色的背景裡一顆機械人頭隨節奏點頭。
褪去銀色外套，〈就像白癡一樣〉在中字的方框舞台上繞圈。
回主舞台揹起電吉他，謝謝大家來參加他的十一周年演唱會。
稍微撥弦試音，讚賞的話卻是電吉他的聲音好聽。
〈七天〉的新編曲有些耳熟，應該是來自春季巡迴時的改編。
再換把吉他，也換付眼鏡。
Setting時隨意提及自己很少戴墨鏡，也有點怕戴墨鏡的人。
因為你不知道在那個人的墨鏡背後有什麼東西。
「可能有奶油什麼的。」
一把綠蔥色吉他，和他一起上了高腳椅。
身後的螢幕上出現一片沙漠，沙漠裡幾株仙人掌。
隨著〈你是我的水〉進行，影像下方出現綠洲，水邊長出了綠色植物。
口白其中一句改成「人跟小巨蛋有百分之七十都是水組成的欸。」
燈光暗下後再次亮起的螢幕裡出現一株草，也許小樹苗，但很快又散去。
唱著〈只有夜來香〉，影像換成不斷後退的城市霓虹。
從控台方向打出的雷射光線，沿著高樓大廈的邊緣勾勒。
我穿越了樹梢 飛過了圍牆 城市裡的神話
我就向前追 莫名其妙會飛 想知道誰在我夢中歌唱
車水馬龍的上空，浮出了幾隻彩色的鯨魚游動。
最後，螢幕出現了一顆閃爍螢光的大樹。
而我覺得他從這首歌才開始真正開嗓。
〈最寂寞的時候〉撐起黑色的傘，傘內的特殊設計冒著煙，
但可能沒有抓好有些過量，前奏裡看見廣仲微微笑著偏頭避開幾波煙霧。
唱著歌走向左側的延伸舞台，踏上前端的升降台，腳下乾冰的流動像是承載著他。
在雲霧飄渺間唱歌，多少會影響到歌手的呼吸氣息，而他仍然唱得很好。
能理解想在此創造的意象，但設計上有些可惜，反倒讓觀眾們紛紛笑了起來，
連我也覺得簡直像著火了一樣。
接下來的〈聽見了嗎？〉，成為我今晚最喜歡的聲音和畫面。
廣仲回到主舞台，站上了僅容他一人立足的圓形高台，
鐵柱上升到投影布幕的正中央，幾乎是和我們平行的高度。
黑色影像裡，一道道白色的聲波隨著他的歌聲起伏震盪，
歌曲第一段僅有簡單配置的伴奏，
當第二段疊加了更多的樂器時，那些伴奏以一圈圈的紅色聲納呈現，
聲波與聲納最終交雜成粒子般的擴散。
以能看見的「聲音」搭配頻頻呼喊的問句，喜歡這樣的概念。
更開心的是，黃區正中間的視角能完整看清這一切，非常美好。
主舞台前端再次降下投影布幕，黑色剪影是他自彈自唱〈寂寞考〉的側臉，
頭上漂浮幾個公式：E=MC2、π=3.14，剪影內聚光著彈琴的同步畫面。
曲畢，接上無縫轉換的過場影片。
延續廣仲彈琴的剪影，聚光中代表著他的黑色小人從琴椅起身，邁步往前。
走過暗巷街燈、跑過城市霓虹、越過整片樹林，
直到洞穴前、草地和湖泊的邊緣停下。
他彎腰往下望，卻忽然下墜，最後落在出發時的鋼琴蓋上。
影像結束幾秒後，播放起高雄巨蛋加演場的YouTube官方宣傳影片，
但似乎稍微修剪過，只留下廣仲近年來的收穫，以及自2010年開始的演唱會歷程。
最後，全黑畫面浮出白色字體：我要唱到88歲，你敢跟嗎？
「欸，吃早餐啊！」
穿著黑色排扣外套，揹著銀色電吉他，廣仲出現在紅區前方的升降舞台上，
同時，主舞台右側的彩色光束聚焦在那把吉他，因而隨他移動折射出不同角度。
我滿驚喜這樣的設計，很新鮮。
他狀似隨意地刷出的幾個和絃，每一聲都是那麼清晰。
唱完〈早安，晨之美〉，舞台降下送他返回延伸走道，他朝我們的方向走來。
他說，下一首也是跟早餐有關的歌。
因為生命是無常又有限的，所以他想在這樣的人生裡，
替自己培養一些好的生活習慣，例如早睡早起、每天吃早餐，
還有好好去愛身邊的每一個人。
他面向我們，說要講一個故事，一句帶著旋律的「那天」，我便笑出聲來。
居然有機會能現場聽到這首〈Rock'n Roll 的
Style〉嗎！
他講著故事、我們合唱一句「豬肉蛋」的瞬間真的太荒唐了。（稱讚意味）
第二段有別原曲，加上嗩吶的伴奏，讓這首歌變得更煩啊XD
口白中，講到「比較帥」的那句時，他用雙手在兩頰做出花的展示。
尾段，小虎老師揹著電吉他出現在長舞台另一端，和廣仲互相較勁一段。
曲畢，他搭上小虎的肩膀，對著麥克風講悄悄話般地、旁若無人的調侃觀眾。
他們你來我往的，先是嫌棄今天的觀眾反應淡漠，再說可是這是最早賣完的場次，
最後結論是：所以這場觀眾最不好對付。
回到主舞台，送恩師離場後，廣仲坐在高腳椅上換把吉他。
他說，感謝小虎一路以來的支持，讓他得以追求他想要的生活，無論音樂或生命上。
提起當時在家庭式的錄音室製作了第一、二張專輯開始，不知怎地就過了十年。
直到今天，很幸運他還對音樂保有忠誠、也持續對世界注入熱情，
而〈藍寶〉，就是具有這樣意義的一首歌。
隨著弦音，輸送帶般的長型舞台從他的腳底開始，往上往下延伸出漸層色彩。
但他才唱第二句就忘詞，戛然而止，笑著說「Ｘ，重來好了！」
問了台下歌詞答案，恍然大悟之後正經說「不要放棄，因為人生永遠有第二次機會。」
再話峰一轉，說自己是故意的，為了用真實的例子來告訴大家這個哲理。
胡鬧後再度開始，卻得先和控台的指令取得默契。
看似茫然的自言自語，有了答案後向我們解釋他剛剛正在跟耳機裡的人對話。
「其實從剛剛開場到現在一直有人在用這個跟我講話。」
正式開始，他彈起吉他，笑得如藍寶般燦爛。
長型舞台上的彩色漸層延展著，隨著歌曲進行轉換成一道拋物線彩虹。
他說，接下來是想著阿嬤寫成的歌，歌詞裡有她騎著摩托車載他的畫面。
手機燈海中，他唱起了〈明仔載〉。
帶著木吉他走回長型舞台中心，坐上椅子，習慣性地隨口問聲還好嗎，引來了問題。
有人發問：今天有沒有騎摩托車來？「明天騎。」因為怕下雨。
「明阿載應該會騎摩托車來。」用台語發音的這句話恰巧和上一首歌有關。
「很高興看到大家，因為2019的這個禮拜五這一生只會發生一次。」
正經地講著幹話，卻沒發覺自己說錯日期，過幾句話後才被糾正。
下一首歌，用來謝謝過去支持他的朋友們的陪伴、謝謝現在的我們。
「也獻給未來的我們，願我們都可以變成更好的人。」
〈魚仔〉的前奏中，藍色的片狀燈光逐漸將他包圍，使他如同置身在一個角椎體內。
而後，主舞台畫面出現的一道水流，在他腳下溢出一條波光瀲灩。
說起自己是第一次在小巨蛋連開三場，前兩個月開始就緊張得胃酸逆流，
前幾周甚至燒到喉嚨幾乎無法唱歌，「而且我發現，在家倒立並不會改善。」
然而到了今天，他發現這樣的狀況突然好了，
「我想一定是各位的念力，把我的胃酸壓制。」
「各位的念力目前就卡在我的潭中穴這邊。」
接著說，再來是上半場的最後一首歌，幾個觀眾發出哀嚎，
他側過身朝他們比出安撫手勢，「還有下半場。」
上一首〈魚仔〉的湛藍，到了〈一定要相信自己〉則成為黑夜裡的星空藍。
像宇宙無盡的黑暗閃爍著星宿光點，同時和我們手上的燈海互相輝映。
而他唱著，一定要相信自己、明天會美麗。
見他在尾奏的大合唱中消失身影，歌曲結束後，隨之而來的影片裡卻出現廣仲的阿公。
可愛的他在畫面裡用台語說著，感謝大家來看廣仲的演唱會，宣布接下來是中場休息，
讓大家趁此時去個洗手間，待會記得準時回來。
下半場開始，爵士氣氛的燈光配樂裡，廣仲穿著西裝登場。
在主舞台中央，他彈著吉他，背後是一片彩色燈板的美式繽紛畫面，
一連唱出兩首〈別在我睡覺的時候打給我〉和〈無敵鐵金鋼〉。
而後，影像換上一個運行中的旋轉木馬，〈慢靈魂〉。
編曲是我很喜歡的，去年《春季巡迴》高雄場時、增加了附點音符的改編。
但後來看了前一晚演出歌單，這裡的曲目是我更想聽見的〈淵明〉哪，哭。
離開座位，廣仲在腳下乾冰的流動間來回走動，唱著〈蚊子〉。
和2017年《春季巡迴》第一場的台北爵士相同編曲，
也因此將我的思緒拉回了那個晚上The Wall近距離的他。
間奏時cue樂手們獨奏，故意撈起乾冰拋向貝斯手道生，妨礙他的專心；
換個方向，跟著旋律唱出「＿＿說」讓弦樂老師們發揮，
但到了大提琴手劉涵，卻只給出兩個音符，音階聽起來說著「不要」，
她的面無表情加上廣仲的錯愕，引起觀眾們的大笑。
進下首歌之前，他從上一首燈光暗下的主舞台中沿著環狀舞台，自紅區開始出發。
褪去黑色西裝外套，露出白色合身長袖襯衫。
在他身後是一整隊樂手老師們，帶著樂器和他一起信步往前。
前奏中，他說這是今天唯一一首有帶舞群的歌，而我們也可以在座位上一起跳舞。
幾度停下腳步和觀眾們握手互動時，其中有個粉絲和他撞拳，
未見言語，兩人卻同時做出《大英雄天團》裡balalala的手勢，默契地真可愛。
當這列〈再見勾勾〉隊伍巡迴到中字的長型走道，
間奏時，廣仲獨自搭上了正中間升起的平台，將麥克風放上一旁的stand，
就這樣跟著鼓點節奏跳起舞來！
不過簡單的幾個定點動作、Michael Jackson的月球漫步，就能讓我們著迷地直盯。
尾奏回到主舞台，卻又消失了身影，但幾分鐘後再次現身紫區前方，
而此刻的他已換上白色T恤，將袖子捲上肩頭，露出精壯地剛好的二頭肌。
……好啊現在是要這樣電人是不是！！！！！
老實說真的是瞬間心動，甚至還被〈一個便當〉的歌詞中，
聽了幾遍都從未有太大感覺的那句「喜歡睡覺也喜歡你」直擊心臟。
回到主舞台，廣仲揹起了黑色電吉他，繼續唱著〈口水流下來〉。
發現自己右手肘上繫著的那條黑色領帶鬆脫，趁前奏還不需要彈奏時，
就這樣一邊唱著，一邊伸手拉著其中一端，另一端則用牙齒叼著，同時束緊。
這動作簡直要命啊。
當他含著布的那幾秒，唱出的歌詞也因此受到影響，呈現一種被悶住的聲音。
我卻覺得這樣的瞬間很真實、很自然。
進歌前，廣仲以一種OM、佛經的平調口氣向我們說話。
此時，小巨蛋觀眾席兩側投射出綠色的燈光，
他說，希望我們的人生都能像這個光一樣，一路遇到的都是綠燈。
發出吟唱讓我們跟著念，反覆幾次後，我真心覺得好像進了什麼邪教晚會（笑）
在他身後的螢幕裡，隆起一座古希臘神廟般的建築，最上方有「OH YEAH」字樣。
剛才帶動我們重複的那句節奏，加上旋律才明白，原來是〈OH YEAH〉啊。
主歌還在進行中，他忽然模仿起劉德華的聲音，歌聲夾雜笑聲地唱了幾句。
這次的互動非常多，跟唱的尾句、吶喊的「OH YEAH」和「因為我也有一點心動」。
我也在這首歌感到非常開心，尤其是看著他刷弦時的臂膀（笑）
坐在椅子上念著感謝名單，在那些耳熟的人名間，多了一個編舞老師的姓名。
他笑著說，「有沒有覺得我今天跳舞有一種狀態。」
〈100種生活〉裡，影像是個由透明電梯裡看出的景色。
我們搭著這部電梯，從一樓開始逐漸上升，樓層顯示的數字也隨著景色變換遞增。
經過了早餐店、水果行、荒野丘陵、城市高樓、地球、宇宙、一輪明月……
直到將近100層，換上了廣仲此刻的現場演出畫面、和觀眾席上的每張臉。
這一百種生活裡，有他的日常、他的世界，還有我們。
最終，螢幕投影上手寫的一段話：
辛苦了，一直以來都那麼用力生活的自己。
今後一起努力，持續大人中。
─第一次Encore─
燈光都還沒全暗下，安可的聲音就已經傳出。
返場，廣仲從我們眼前的升降台緩緩上升，帶著一支Stand、面向主舞台。
身後的觀眾大喊一聲轉過來，幾秒後他也真的轉過身來。
我緊緊抓著這次機會，努力想把這樣的距離烙印在心裡。
他站在幾乎和我們平行的高度，朝我們歌唱〈愛情怎麼了嗎〉，
因為背光看不見他的臉孔，但我深深地看著，相信他也正和我視線相對。
在他身後，特區的觀眾也面朝我們的方向，
暖色系的光線照著他們，我看見他們的表情，也許就和我的如出一轍。
本還有些悵然，覺得他太少來我們眼前了。
至此，有這樣面對面的歌唱，已滿足。儘管只有半首就回到地面。
長長的走道上倒退著走，肩上披蓋的黑色罩衫隨著他的腳步輕擺。
沿著腳邊，那些朝他伸長寄望的手，在聚光燈劃過時閃著光。
幾度大合唱的〈幾分之幾〉，他的笑容也在手機燈海中發出光亮。
─第二次Encore─
又一次匆匆下台，又一次大聲喊著安可。
我們互相揣測，絕對會有二安，因為最重要的那首歌還沒唱呢。
主舞台打亮了燈光，廣仲和所有樂手們一同上台，站成一列朝觀眾們鞠躬。
拿起吉他坐上椅，對著熱情的呼喊回應一句「我也愛你」，再輕輕刷起和弦。
影像中出現一條看不見盡頭的公路，遠方是綿延的山稜線，上方是清晨的天空色。
那路面就從他腳下往我們的方向延伸，行進的步伐緩慢。
很久沒聽〈清晨巴士〉了，卻在此刻忽然發覺這首歌想傳遞的概念。
不能再貪玩的小學生，已經長大、不想長大。
有過的瘋狂人生美麗畫面、絢爛霓虹身份地位，比不上此刻的日月星辰。
廣仲將腳步往前移動，直接在主舞台和長舞台的連接處席地而坐。
他問，有發現這個舞台是一個「中」字嗎？在他名字裡頭的那個「中」。
至於為什麼少了「人」字，「因為你們就是我的人字旁。」
我莫名其妙就被這句話給撩到，心臟漏跳了一拍。
他接著說，很幸運能和我們一起長大，希望我們都能更懂得愛。
廣仲盤腿坐在地上、抱著木吉他，唱起最後一首〈大人中〉。
滿喜歡這樣不坐上椅子也不升上高空的單純，
在這裡的樸實設計更能象徵他對音樂的態度，是永遠懷抱著初衷。
看著這樣的他，彷彿也能看見十一年前抱著吉他全心全意唱歌的他。
尾奏，畫面浮現幾個字：「懂得愛人，才是大人。」
●結語
隨著四季更迭，伴著我的年華一同成長的歌手，一個個都經歷了十年。
關於成長，有人交出十年來的歲月成績單；
也有人說，別忘記兒時的自己想成為怎麼樣的大人；
廣仲則說，「懂得愛人，才是大人。」
可能因為年歲即將跨入一個新的門檻，我偶爾也會思考：
對我而言，成長是怎麼樣的？
在廣仲提出的觀點中，我看見了一個心中充滿了愛的人。
相較於我印象裡的2016年小巨蛋，這次演唱會的設計更複雜了。
除了影像燈光更加精緻之外，音響效果也把他的歌聲和吉他突顯得更為清晰。
看他爬上爬下東竄西竄的忙不迭，卻在空檔時喘著氣問我們會不會累。
他真的是一個彈吉他最帥的男歌手，沒有之一。
很喜歡他總笑得如此開懷，也總把觀眾的熱情抱個滿懷。
本來，到一安前都還有些遺憾，明明環狀走道就在眼前，他卻很少在此停留，
直到他終於來到面前，甚至和我們視線平行的歌唱，皮說，差點就要滴下淚來。
而那瞬間的我想著，去年和他面對面時，詢問他在小巨蛋開唱的可能性，
腦海中浮現的是他衝著我露出遲疑卻靦腆的笑容、和他溫熱的掌心。
是擁有滿載的愛，用善良的眼鏡對世界溫柔以待。
© 若無特別註明，本站文章皆由 開到荼蘼 原創 ，轉載引用本文前請先留言告知。本文轉載請註明文章源自 開到荼蘼 ，作者 Hannah 哈娜 ，並附上原文連結： 【2019.04.27】盧廣仲：11週年 台北小巨蛋演唱會 大人中